此时,天际的卷轴画面一转,来到了少林寺的大雄宝殿。
殿内梵音袅袅,钟声悠扬,气氛庄严肃穆。
如来金身下,一群气息深沉的老僧盘坐其中,他们是少林寺各个堂院的首座,个个武功高强,修为深厚。
这一天,他们齐聚一堂,只为挑选合适的弟子。
小沙弥们一个个剃度完毕,站在大殿中央,接受首座的审视。达摩堂、戒律堂、罗汉堂的首座们,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些小沙弥,纷纷选定了自己中意的弟子。
唯有那个神情木讷的小沙弥,似乎被人遗忘在角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仿佛被这庄严的大殿所淹没。
“谁愿收此子为徒?“这时,一位老僧开口问道。
少林方丈一开口,声音洪亮得仿佛能震动整个寺庙,可其他老僧却连眼皮都不抬,只是默默摇头,气氛有些古怪。
“唉,也只能这样了!”方丈长叹一声,似乎颇为无奈。
他转头看向一位老僧,说道:“慧明师弟,这小家伙以后就交给你了,让他跟着你一起去藏经阁打扫吧。”
“是!”那名叫慧明的老僧应了一声,脸上不见喜怒,领着小沙弥转身向藏经阁走去。
旁观的僧人们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心里明白,这小沙弥被派去打扫藏经阁,无疑是因天赋不足,未来恐怕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扫地僧,想要成为天人强者,难如登天。
慧明老僧领着小沙弥走在通往藏经阁的小路上,忽然开口道:“江湖之中,多少英雄好汉因争强斗胜而丧命。你虽无习武之资,却也未必不是福分。”
他顿了顿,又道:“藏经阁中尽是佛家经典,你在这里研读,洒扫庭院,日子过得安稳,也是一种修行。”
“是!”小沙弥回答得简单,眼中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对他来说,有没有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必为温饱发愁。
如此,小沙弥便在藏经阁中住了下来,一晃数十载。
春花秋月,夏日冬雪,曾经的小沙弥也渐渐长成了老僧,藏经阁成了他一生的守护。
而在这段日子里,藏经阁中,偶尔还会响起慧明老僧的戏谑声:“小家伙,你看今日的阳光,是不是照得藏经阁的灰尘都跳舞了?”
小沙弥也会笑着回应,师徒二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至于那些曾为小沙弥的命运皱眉的僧人,则在岁月的流转中逐渐发现,藏经阁中的小沙弥,虽然不曾成为天人强者,但那双因翻阅经书而变得深邃的眼眸,那份因沉淀岁月而从容的气度,却也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扫地僧人,数十载如一日,干的活儿只有两样:拿起扫帚,挥洒尘埃;翻开佛经,咀嚼智慧。
藏经阁的经卷堆山积海,连少林绝学也深藏其中,可他却对武功一窍不通,活得朴实无华。
……
少林寺的住持玄慈,原本对少林声誉已不抱幻想,却在看到扫地僧的名字赫然在列时,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是惊喜又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