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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老头穿着一件咖色锦缎的中山装似的袄子,头发花白眼睛浑浊,手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刺眼夺目。
他对着闻爷爷拱拱手,皮笑肉不笑道:“闻会长,别来无恙啊!”
闻爷爷:“武老哥,你带着人赶着节令来,莫不是要来我家讨杯酒水喝?”
武岳山摇摇头,指着身后的人道:“我这小徒弟不知天高地厚,想找你斗斗法盘盘道。我拉都拉不住,这不就赶紧跟着过来给他收尸么?”
他话说的谦虚,可表情尽是一片得意之色。
我瞧家里其余人丝毫没有一点惊讶意外之色,似乎面对来找茬的事,早已经稀疏平常。
武岳山口中所说的徒儿看起来不大,身材跟老头一样干瘪瘦弱,个头矮小撑死一米六。
那徒儿上前一步,自报家门道:“我叫殷丁,望前辈赐教。”
闻爷爷颔首,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多大尺码?烧香几寸?”
“尺码二十有一,烧香五寸。”
这是盘道中的黑话,闻爷爷问他多大年纪,干这行多少年了的意思。
“烧香五寸…勇气可嘉。”
要说这盘道斗法可是玄门里再常有不过的事儿了,明里暗里都有。
良性的还好,大家点到即止,互相切磋学习。
要是暗里的也许就要弄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武岳山哈哈一笑,“别看我这徒弟年头短,但还是有点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