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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一圈,寻找闻承也的影子,想和他道谢。
可他并没有在卧室里,大家见我醒来,才纷纷放心的回房了。
接下来我发了几天烧,每天迷迷糊糊的头重脚轻,期间还嗝了一次血。
闻奶奶愁坏了,但她也知道除了吃药打针,其余的只能靠我自己挺过来。
也是从她那听说,十月初一那晚许多‘游魂’,不归属地府管制的叫游魂,不要命似的来闯闻家的大门。
闻爷爷和陆逢川应对外面,无暇顾及家里面的情况,从而让一个鬼魂钻了空子,借着闻砚州的手给我推入了冰潭。
好在闻承也回房的时候路过长廊,见闻砚州慌乱的喊着我的名字,闻承也义无反顾的跳下去,这才给我捞了上来。
闻奶奶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几天下来她都瘦了一圈。
大伯母傍晚过来,她端着一个小碗,让我靠在她身上,“南南,来,吃点黄桃罐头,我听说你家那边有病的小孩都吃,吃了病就好了。”
说真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哭。
只可惜我没有眼泪。
我怔怔的望着她,极小声说:“大伯母...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大伯母这种钢铁女侠倒被我弄哭了,“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我就是你妈妈,来,快吃吧。”
她将黄桃用勺子切割成一小块,喂到我的嘴里,甜甜的,软软的。
那是家的味道。
那晚我梦见我姥了,她笑着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喊她,她没有反应,紧接着一条黑色的大蟒蛇卷在她身上,一点点锁紧,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窒息的瞪大眼睛,消失在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