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燕哽咽道:"为什么?"
宏强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仙子,高不可攀的仙子,而我……只是一个酒鬼。"
刘云燕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可她想不到别的原因,她低低道:"如果我不愿做仙子呢?"
宏强抬头看了一眼刘云燕,苦涩道:"可是我永远是一个酒鬼。"
陆云微月忽然不再说话,冷笑道:"我要去找林立。"
宏强的手忽然握紧,瞳孔收缩。林立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成为他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他没有多说话,刘云燕既然说去看林立,那么他只好跟随。他没有怨言。
刘云燕并不是故意气宏强,她是真的要去林立那里。她对着镜子把那枝粉红的桃花重新插了一遍,然后向门外走去。宏强咳嗽的更加猛烈,眼睛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因为他不能接受。
和昨天一样,林立屋里还有灯光。她抬头看看已上树梢的月牙,发现今天晚上她来的有些早了。都怪身后那个不解风情的男子。她几乎忍不住想骂一句傻瓜,她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说出如此的话,这个人竟然会拒绝。她偷偷瞪了一眼这个"笨蛋"。
这个人没有表情,只是怔怔地看着林立的房间。
刘云燕已经向前走了,她用来走路的脚依然不穿着鞋,她想让身上的每一寸美都让林立发现。她又转身幽怨地看了一眼宏强,因为她希望把她这一生最为珍贵的送给这个男人,可是好像她没有福气。
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不是他的永远不是他的。这句话听来虽然有些可笑,可刘云燕现在才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这时她倒希望林立能经得住她的诱惑,生活中的苦衷总是莫名奇妙,常常让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咚,咚。"
很清脆的敲门声,很柔软的手。
里面照旧没有人吱声,所以她的手又先她一步进去了,然后屋里的灯光便又灭了。
宏强看着那熄灭的灯光眼角抽搐,他扭过头已经不想再看。
黑暗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声音还是昨天晚上的声音,话也还是昨天晚上的话:"你为什么灭了灯?"
黑暗中的人不说话。
刘云燕轻轻叹气道:"我已经说过不点灯容易让人乱想的,难道你愿意让人乱想?"
刘云燕的手已经滑了出来,她总是随着话声露出她身上美丽的部位。黑暗中的人依旧不说话。刘云燕的动作放慢了,她放慢,可是并没有停下,她只是想在缓慢之中看黑暗中的人。
她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打量黑暗中的人,娇声道:"好看么?"
窗帘被拉开,黑暗中有了月光,月光下的那个人开口了:"很好看。"
刘云燕忽然一声尖叫,因为她听出这个人并不是林立,而是一个女人。
她倒有些惊惶失措,听起来似乎可笑,一个女人被女人看到她丰满的身体竟然会忍不住尖叫,可是男人看到她倒不叫了。月光下那个女人咯咯笑了,道:"我是女人,你不应该害怕的。"
刘云燕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手护在胸前,似乎怕被人侵犯。黑暗中的女人失声笑道:"你这个人真是有趣。男人看得,为什么女人看不得?"
刘云燕脸色通红,似乎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急急地穿着衣服,衣服已经穿好,她惊恐问道:"你是谁?"
当然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还是红的,毕竟让一个女人看到一个女人一进门便脱衣服的确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而是一件害羞的事,就像被人发现了自己也会怀春而且相思那个青年的秘密。刘云燕害臊的不得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面前这个人。
宏强听到刘云燕的惊呼,身影立刻鬼魅般地出现在门口,可是他却没有进去,他听到里面没有男人的声音,是两个女人。既然都是女人,那么刘云燕也就没有什么危险。
一直悬在喉咙的石头也在突然之间落入心底,宏强松了口气,接着皱起眉头。他在门口站立一阵,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他掏出酒壶,长长地叹了口气,旋即苦涩地笑了。
刘云燕已经平静下来,她常常呼吸,然后抬起了头,打量那个站在月光中的女人。无论是多么可怕或者多么柔弱的女子,站在月光下便有一种怯生生的感觉。
月光虽不像阳光那么刺眼,可刘云燕还是迷起了眼睛,她想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那女人吃吃笑道:"你可是想看清我?"
刘云燕微微点头。
那人忽然划亮火柴,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她的脸。
刘云燕愕然,旋即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雅坐在了沙发上,本应该躺在沙发的林立现在却没有踪影。阿雅低低一笑,声音也忽然变得羞涩,轻声道:"那臭小子硬……硬把我赶到了床上……"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其实阿雅是故意让她听不清楚的,听不清楚往往容易让女人乱想。
刘云燕忍不住凑近阿雅打量,发现她长得并不十分漂亮。刘云燕咳咳嗓子,道:"林立呢?"
阿雅不快道:"你找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