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拱手道:“纸上所写,都是程昭这些日见闻实录,所有数据都是清点之后,才会写上去,绝无虚言。”
沈县令愣了一下:“你、你是程昭?”
他儿子在南府书院念书,他去过南府书院几次,听人提起过程昭这个名字,说是定能中秀才。
明年就要院试了,程昭怎会下地记录这些东西?
袁师爷压低嗓音:“我听人说,程昭因作弊被南府书院开除了,事情闹得还挺大……”
赵里正站在堂下,也不知道上头几个人在嘀嘀咕咕些啥子,他开口介绍道:“他就是程昭,二狗子的表哥,二狗子他娘就是程昭的亲姑姑,这段时间程昭在我们大河村住着呢。”
话里话外没提一句程家村,反正程昭住在他们那儿,暂时就能代表一下大河村。
沈县令想起来,上回在镇上遇见二狗娘,这个程昭就跟在二狗娘身边,难怪看着有些眼熟。
这后生字写得好看,俗话说,透过字能看到一个人的风骨和气节,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的人,断不可能作弊。
倒是他那个儿子,一手字狗爬一样,要是能跟程昭多学一下就好了。
但,作弊之事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需要派人去打听一二。
沈县令将案上的一叠纸规制整齐:“若此法真能灭蝗,本官记你大功一件。”
程昭抬起头道:“此法是程昭二姑想出来的,若县令大人要记功,这功劳应属于我二姑,属于大河村的赵里正,也属于大河村的每一位参与了灭蝗的村民,没有他们,就没有程昭记录下的这些数据……”
赵里正万般不敢置信。
他啥都没做,咋就能得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