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腰间取出第一个炸药包,设定好三十分钟后引爆。
她不动声色的一一安装炸药,然而背后却忽然闪了一下红灯。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姜沫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现在距离她设想中的已经慢了几分。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培养舱区域尽头的一扇门吸引了她的注意。
姜沫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警报拉响的刺耳声响。
她拐过两个转角,潜入主控室。
她刚靠近,主控室的门便突然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冷峻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正是她从资料中见过的实验负责人。
代号"医生"的西方人贝斯特。
"我猜你就是那个一直在追查我们的姜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滑腻感,"八让你逃掉真是遗憾。"
姜沫没有废话,直接掏出手枪射击。
贝斯特敏捷地闪避,子弹只擦过他的肩膀。
下一秒,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进来。
搏斗中,姜沫击倒了一名警卫,那些人并不是她的对手。
贝斯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低笑一声:“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只有你才是我心中最满意的那个作品。”
姜沫在心里冷笑,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眼里就只是冰冷的作品。
贝斯特不慌不忙的欣赏姜沫殊死搏斗,等她的体力耗尽时,快举起手枪快速朝她的大腿射了一枪,这并不是普通的手枪,而是一枚可以卸力的针剂。
姜沫脚下一软,失力的一瞬间双手被控制住。
他们粗暴地搜出她身上所有的炸药和武器,包括藏在靴子里的备用引爆器。
"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容易被摧毁?"贝斯特冷笑着检查被没收的炸药,"带她去A—9房间,博士会对这个“曾经的作品”很感兴趣。"
当姜沫被押解着穿过走廊时,她注意到墙壁上的电子钟显示距离炸药引爆还有十七分钟。
警卫将她推进一个布满恐怖器械的房间,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
"检查她的牙齿,"贝斯特突然命令,"我听说有些华人喜欢在那里藏东西。"
姜沫的心跳漏了一拍。
当警卫粗暴地掰开她的嘴检查时,她假装痛苦地挣扎,实际上用舌头将那颗特制的臼齿更深地藏入牙龈后部。
警卫没有发现异常,向贝斯特摇了摇头。
"很好,"贝斯特戴上橡胶手套,"让我们看看你的痛阈在哪里,姜小姐,也许你的神经反应数据能帮助我们改进配方。"
第一针药剂注入姜沫的手臂时,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剧痛如烈火般沿着血管蔓延,她的视野开始模糊。电子钟显示还有十二分钟。
坚持住。
她在心中默念,目光扫过房间寻找任何可能的逃脱机会。
贝斯特拿起一个装有紫色液体的注射器:"这个会很有趣,它能让你感受到每一根神经末梢被融化的过程。"
姜沫知道不能再等了。
当贝斯特靠近时,她突然用尽全力将椅子向前倾倒,撞翻了托盘上的器械。
混乱中,她用藏在袖口的刀片割断了部分束缚带。
警卫立刻冲上来压制她,但姜沫已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她的舌头找到那颗特制的臼齿,轻轻旋转三下,内置的微型引爆器启动了。
"你们完了,"她嘴角渗出血丝,露出一个决绝的微笑,"我们都完了。"
贝斯特脸色骤变:"她嘴里有东西!阻止她!"
但为时已晚。
姜沫闭上眼睛,准备咬下那致命的一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连串爆炸声和自动武器交火的声音。
"有人攻入基地!"一个警卫惊慌地报告。
姜沫在剧痛中恍惚看到主控室的监控屏幕上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大挺拔,动作凌厉如刀。
是霍砚庭!他怎么会在这里?
贝斯特咒骂着掏出手枪对准姜沫的太阳穴:"至少我要带走一个!"
一声枪响,贝斯特的额头突然出现一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房间的门被炸开,烟雾中,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姜沫想看清来人,但药剂的效力终于击垮了她。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霍砚庭的脸在火光中向她靠近。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咬下了那颗牙齿。
身后传来剧烈的轰动的响声。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