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姐姐,说起来这庄子上的风景跟咱们侯府比也不妨多让呢!!”
小姑娘兴奋的声音传入耳中,温棠才如梦初醒,不知何时她竟被绿绮扶着出了院子,只是身后不到几丈站着三五个身披铠甲的护卫。
眼下便是那人宽限的自由。
撤去了院中的侍从不假,可庄子的各个出口都守着人,连年久失修的狗洞都给堵上。
温棠低低应了声是,随便将目光放在庭院中的花海上,一朵朵蓝粉的绣球花摇曳在风中,美不胜收,她却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已过了秋老虎的季节,午后的阳光还是毒辣。
只半刻钟功夫里衣被打湿。
尽管里衣濡湿,温棠仍旧舍不得回屋,直到落西山。
翌日。
温棠遂出府,才到庄子门口就被堵回来,嬷嬷以身体未养好,拒绝了她出府的念想。
“嬷嬷,世子爷当日可是承诺了明夏可随时出府,你想违抗?”
温棠面无波澜,心里冷笑。
位高权重的中书侍郎说出去的话都不算了。
“去问问你们主子,还要关着我到几时,不守信用当初又何必故作惺惺之态。”
“这……”
几个管事嬷嬷对视一眼,他们可是知道眼前的小女娘在主子面前得脸,联想到至今还被关在地牢的常嬷嬷,面色难看,要是那厢吹吹枕头风……
可,那道命令是世子爷亲自下的。
进退两难之际,庄子上的嬷嬷还是派人去侯府打探消息,北上的流民涌进燕京,谢长宴数日不着家,长风贴身伺候着,当然也不在,庄子上一连多日跑了个空。
温棠也不闹,每日用膳后逛逛院子,时常在庭院的亭子一坐就是一天。
又过了几日。
温棠侧躺在软榻上,惺忪的睡眼还没睁开,蓦然间她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睛对上木桌前的高大人影。
“大人好兴致,堂堂世子还有窥视婢子的恶习。”
凉凉的语气,让一贯冷静的谢长宴升起股子无名火。
“夏夏非要如此尖锐?”
数日办公,他已经两天没合眼,难民涌入京城的事才平息,他就巴巴赶来,没想到还被小娇娘嫌弃。
“世子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是做不到,下回别来诓骗民女。”
谢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