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对着那戴面具和尚哭天抹泪的行为,把赵平安都看懵了。那一刻,他几乎分不清楚自己身边这一群人到底是这个世界的,还是从另外的世界穿越而来的。
不过貌似,这不重要了。
“快走!走!”耍耍三郎抓着赵平安的手,一路逃出了这些狂热而偏执的血祖教徒。
再后来,他两个举着雨伞,手枪和昏暗至极的手电,在这个不知道多长的隧道里跑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耍耍三郎给赵平安抓了两只蚰蜒充饥果腹。
两个人在吃了一些虫子后,恢复了些许力量。
紧跟着,赵平安才终于有力气对耍耍三郎说出他埋藏于心底的那句话。
“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赵平安指了指自己脑袋的地方,然后又问耍耍三郎道,“为什么他们的脑袋会长那种花儿?这……可不是致幻剂的效果。”
对问,耍耍三郎犹豫了须臾。而后终于开口:“其实,事情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复杂的多……
我作为一个卧底,本来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话的。
但到如今……貌似也只能和你说了。”
然后,耍耍三郎便将自己在血祖庙里所看见的东西都告诉了赵平安。
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耍耍三郎是被派来缉毒的。
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制毒窝点儿。和过去她参与过的无数次行动一样。只需要摸清楚这里的制毒种类,以及组织结构,再进行协调打击就可以了。
要耍三郎作为一个经常干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士,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直到,他这个化妆成道士的人进入了这个以寺庙为掩护的,工厂的内部。
那里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
在供奉血祖的寺庙门口,耍耍三郎一上来便看见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是一个大下雨天。天气灰蒙蒙的,电闪雷鸣。但那血祖庙里的道士却将衣服拿出来,放在寺庙门口晾晒。
耍耍三郎不太理解。所以就多问了一句。可谁知道那里的管事却告诉耍耍三郎道:“这是在洗罪呢。
就是血祖的信徒,把自己犯罪时候穿的衣物拿出来,给血祖的眼泪洗刷。”
“血祖的眼泪?”耍耍三郎听了这个词,特意问那个接待自己的管事之人道,“就是秋天下的雨水?”
“没错!”管事的人还神秘兮兮的告诉耍耍三郎道,“这被血祖眼泪洗刷过的衣服,可就不是一般的衣服了。而是罪衣。它可以让你见到真正的血祖。”
耍耍三郎听了这话,起初没有当真。因为根据多年的经验,他感觉这或许是制作毒物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毕竟制毒都是有高危险,高残留的。衣服需要经常洗刷。这帮人为了反侦察,借助大雨,把衣服上的残留物稀释到化验标准以下,从而不被人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带着这样的猜测,耍耍三郎跟着那个管事的道士进了供奉血祖的道观。而在进去之前,他下意识的的用眼睛瞟了那些“罪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