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愣了神。
暗处的人质问道,“你以前所得来的名利,难道不是别人的?”
“阿奴让你放弃过这一切,你为何还要继续?”
一连串的问话让江河黯淡了神色。
慕容情听着这些,她犹如置身于事外的人一般。
但似乎...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早就已经完全放弃了!”
“如何?那人也已死了!”暗处的人扩大了声音,“阿奴..也死了,你可满意了?”
江河愣住在了原地,久久地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半晌,那人继续质问起来:
“那你为何还活着!”
此话一出,暗处那人拽着长剑走了出来。
“我若是杀了你!阿奴必定是会感谢我的!”
这时,慕容情可终于看见了那人到底是谁。
是那南书院的那位先生!
不对,她没看错。
可是...
他不是在寺庙里被压死了吗?
慕容情没多想,她极快地走向前去,那人似乎早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手上的长剑收回。
“先生,你为何还会在此处?”
先生笑,“我为何不在?”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那根本就不是我。”
“易容?”
她立马吐出了这两个字。
先生并没否认,可眼神却黯淡了下来,加紧了语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对...”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回过神来,“你可认识它。”
慕容情道,“是它蛊惑你...杀人?”
先生摇头:“在报仇之中,谁蛊惑谁是完全说不清楚地,少卿大人,你是公平公正之人,也应该好好看看江河的真面目!”
他越说越兴奋,手上的那把刀已经抵在了江河的脖子上。
慕容情见着如此,心里稍微有些不大平静,立马便道,“我知道江河做了如何的事。”
“看来少卿大人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要正义,为何不选择报官?”
先生冷笑一声:“何来的报官?这又有何用?要是有用,我也不会至于一直当先生了!”
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我从来到京城,就一直与江河是好友,我们二人一边做点小买卖,一边为科举而准备。”
“可哪曾想我考完之后,我和江河喝酒畅饮之时,他给我下了药,让我整整昏迷许久,等我醒来之后,我就成为了江河,而他已经进入了殿中殿试!”
“我可去发泄过不满。”
“可没任何的用。”
先生越来越生气,抓着刀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
“他们都已经将江河当成了他,而我只是落榜过后寂寂无名的人。”
“过后我便进了南书院,书院中人人都叫我先生,我的心里自然是得到了满足,可久而久之,我在别人的口中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整天郁郁寡欢。”
“那又能如何?”他继续道,“我去寻找他之时,可并没有寻找到任何的线索,反而是他消失了。”
“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京城,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落千丈,与一女子在一起。”
“随后我就又去找他,与他大吵一架,阿奴也在身旁,她尽力还帮着他说话。”
“为何要帮他说话?我可才是那江河!才是一直以为的受害者!”
“那几日我就又开始失魂落魄起来,这时我遇见了一位怪人,它帮我杀人,要求便是只要我保守住它的秘密,这么划算,我自然是相信了。”
他咯咯笑起来,眼神落在眼前的慕容情身上,“阿奴死后,他便患上了疯病,我觉得这是天意,所以我开始蛊惑他,让他画伞。”
“可这伞...少卿大人恐怕也是想不到吧。”他看向了那把伞,“红,可不是一般的红。”
慕容情听到这时,她似乎便明白了这红是从何而来。
她一惊:“是阿奴的血?”
先生点头:“自然是那女人的心头血,那夜,有人代替我在南书院,我就便到了此处,将血取下之后,就又离开。”
这还真的是有些意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怪不得梅花大盗会提到易容。
原以为这些事情只是不同一般地简单,可并不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