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妹不服气：“他要脸面，那我就不要呗？为了他这脸面，我得搭进去一辈子？我不要这脸面的光彩了，我不想现在就嫁人。”

可华小妹跟华母掰扯了半天, 都没有说动华母一分一毫。华母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华小妹要供着华卫军读书，不许想什么助学贷款的事。

华小妹最后眼睛都红了，盯着华母哽咽道：“妈, 你可真狠呀。”

随后，华小妹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华卫军问：“哥, 你呢？你还想我供你念书么？你就不能办个什么贷款跟助学金么？”

华卫军冷沉着一张脸，很久才对华小妹说：“小妹，你要是把我供出来, 我不会忘了你的。”

华小妹死盯着华卫军：“哥，你怎么忘不了？你到时候毕业领了工资，能补能先给我几年工资？把我养你的钱还回来？”

华卫军皱起了眉头：“你知道城里的花费多大么？我前几年怎么能有钱给你？我养自己都费劲。而且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什么你养我，我养你的，非要分这么清楚么？团结就是力量, 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华小妹抿紧嘴唇, 冷冷盯着华卫军很久，然后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

华小妹随后答应了华母嫁人, 还打算过阵子就出去打工，华母看华小妹这么懂事，可算松了口气。

但华卫军却不一直不放心华小妹，一直到华卫军上学前，他还嘱咐了华母，说华小妹突然变得听话，肯定有问题。华卫军让华母盯仔细些，别再让华小妹给跑了，先别让她出去打工。

华母表面上答应华卫军，答应得挺好，但是转过头就放松了。华母不信华小妹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大的主意，还敢跑了。她这么点儿年纪，能跑去哪里？所以当华母听到华小妹要出去打工，华母见华小妹一副乖巧模样，竟然也同意了。

一直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华母见跟华小妹一起出去打工的女孩儿们都回来了，但是华小妹竟然都不回来，华母这才着急了。华爸是个闷葫芦，华母跟他商量不了事，就只能撑着病歪歪的身体，去村部给华卫军打电话，让华卫军回来帮忙找找华小妹。

华卫军责怪了华母半天，但最后也没准备回家。买车票回家一个来回，够他买双像样的皮鞋了。有了皮鞋，他才能去参加舞会，才能重新站在袁芸芸面前，让袁芸芸想起他。整个学期下来，同寝室的同学都去过舞会了，他却一都次没去，就是因为没有像样的衣服。跟上辈子林容都给置办齐整的衣服不同，华卫军现在连个稍微看得过眼儿的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