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闹一阵,不敢过分懈怠,继而就各就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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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江诀与李然相对而坐,正在商量往后几日的战事安排。
正在此时,守帐门的小卒来报,说李远山在帐外求见。
老太医进帐来后,朝他二人行了一礼,江诀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回话。
“陛下,那西平奸细服了毒,不知……”
江诀眉眼微微一皱,倘若李远山不提起,他都快把此人给忘了。
李然初时还不大明白,后来想起江云曾跟他提过此人,问道:“可是那个假扮我的西平人?”
他一问,李远山正想回他,江诀已经开了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你无须在意。”
李然听他语气不善,知道他有意隐瞒,又望了眼李远山,见老太医缩着身子俯身低头站着,没有江诀的吩咐,似乎也不敢擅自做主救人,遂沉思片刻,淡淡说道:“既然是奸细,留着也能派上用场吧?”
江诀听他如此说来,知道他有意要救此人,暗自叹了口气,默想片刻,朝李远山挥了挥手,说了句“能救则救吧”,便将其打发了出去。
李然见他眉眼间隐隐有些不快,俊美一挑,说道:“不过是个奸细,怎么就让你这么介意了?”
江诀盯着他看了片刻,摇了摇头,叹道:“你从前究竟是如何平安活下来的?”
李然见他说得一脸促狭,一脸不爽地挑了挑眉,江诀失笑般啜了口茶水,稍稍敛神,幽幽说道:“苏沫虏你之仇,朕定然要报,此人乃是他的爪牙,朕怎能放过?”
“更何况,就算朕放过他,想来另一个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李然一听,挑眉一脸不解地望过去,江诀这次倒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卖关子,说道:“此人不仅假扮你来迷惑众人的视线,还是毒杀柳云龙的罪魁祸首,你说柳雯可能放过他?”
李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未置一词,足足愣了有十几秒之久。
他倒没想到,原来此人就是柳雯曾经提过的那个媚惑她父皇之人。
如此看来,还真得见上一见,整一个古代版的莱温斯基啊!
如此,他找了个空当,入到看押犯人的帐中,见一绝色男子躺在干草堆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看来中毒不轻,好在还有呼吸,只是极其孱弱。
他一步步走过去,司君听到响动,霍地睁开眼来,一脸的戒备紧张,分外惹人怜爱。
李然从前还不相信,如今倒有些明白,为何柳云龙会被此人迷得气晕八素,不论长相好坏,只看这柔弱无辜的模样,就分外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他回来后,笑着将那一刻的想法跟江诀说了,江诀只冷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嗤之以鼻,李然也不作理会,只兀自纳闷,何以这个西平奸细一路安分,却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服毒自杀,真是蹊跷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