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小太子江逸在他二人营帐中玩耍一阵便去就寝了。
帐中只剩下他二人,江诀拍了拍手,丁顺带着两名士卒将一桶热水扛了进来。
李然瞧了瞧那木桶,又看了看江诀,一脸不敢苟同地说道:“军医不是说不能泡澡吗?”
“放心,朕只让他加了半桶水,到不了胸口。”
“你还真是……”
“沐浴之事便交给你了,小然。”
“你多大了,连澡都不会洗?”
江诀被他一喝,一脸无辜地叹了口气,说道:“朕这才刚刚好一些,虽说手脚能动,可身上裹着纱布,万一沾了水该如何是好?”
“那就别洗!”
“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朕吗?”
他说得好不可怜,李然一脸的可怜相,心中一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江诀脸上一喜,继而拉着他进了内室,径自褪去衣裤,哗啦一声入了水。
那水果然不深,只没到他腰腹。
江诀起初还很安分地靠在桶壁上任李然替他擦洗,洗着洗着,小腹下那个东西就苏醒了。
李然正欲甩身离开,一个不留神,竟被对方给拽进了桶里,衣服一碰到水,立马湿了个透彻。
与此同时,江诀精壮的上身也已经压了上来。
李然当时才知道后悔,已为时晚矣。
暗结朱胎
江诀的视线里,皎洁如明月般的容颜就在身下,在一点油灯里,几乎有着晶莹剔透之感。
白玉一般,沁人心脾。
透过指尖,润到心头。
江诀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着他的眉眼,夜色昏暗,但深冬冷冽的空气里,呼吸依旧清晰可见。
他盯着身下之人,双目濯濯,继而伸出五指,摸到了对方领口的衣扣,轻声说道:“都湿透了,还是脱了吧。”
李然脸一撇,按着领口,挣扎着不肯就范。
江诀轻笑一声,绵密轻柔的吻就落在那光滑精致的脸上,五指捉着他的手,一颗颗地顺着衣扣的纹路往下解。
每解开一颗,仿佛就剥掉了李然的一层心防。
视线相撞下,一切都已隐去,烛光摇曳中,江诀剑眉星目的容颜带着惑人的气息,将李然层层罩在其中,然后就吻上了。
这一次有了那一豆烛光相伴,夜色越发撩人,也越发旖旎。
他二人先是柔软温存地吻,继而唇舌相交,说不出是谁先动了情,却早已被深情凝望迷了心智。
李然身上最后一件避体之物被缓缓剥离后,那种坦诚相待的局促和赧然越发让他无措。
昨晚他二人也算是摸黑行事,彼此望不见对方,如今帐中虽也不是青天白日的明媚,却独独看得清彼此脸上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