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伸出一手指向对方,江诀握住他的手,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你以为朕在自吹自擂?”
其实真要说起来,江诀此人骨子里可谓是自负到了极致。
只不过他向来善于伪装,很少有人能看穿他的真面目。
就好比方才,若是被别人误会,他只会深藏不漏地一带而过,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对象换成了李然,他的那点显摆劲和斤斤计较就原形毕露了。
而对于他这近乎有些幼稚的一面,李然还是极为受用的。
江诀一说,李然还未开口,江逸倒不消停了。
“要!逸儿也要学!”
李然笑着弹了他的额头一记,小太子抱着小脑袋“哎呦”一声恸喊,一脸委屈地噘嘴抬头望着李然。
“爸爸!疼!”
李然笑着撇了撇嘴,暗忖这小子向来精怪得很,这一点倒真是深得某人遗传。
江诀在一旁看着,朝江逸伸了伸手,小太子竟然摇了摇头,依旧一脸执拗地搂着李然,指了指刚才被弹的地方,说道:“亲亲!爸爸!亲亲!”
这都是谁教出来的孩子啊?
李然一脸无语地在他额头上碰了两下,江逸脸上一喜,继而凑上去吧唧吧唧地在对方脸上亲了几口。
江诀在一旁看着,双眸一眯,接着就见他将江逸拎了过来,低声在那小子耳边嘀咕了什么。
不消片刻,江逸这小子竟然安分了下来。
李然一脸佩服地望着他,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诀付之一笑,不答反问:“如何?关于行军作战之事,要不要朕教你?”
如此一来,倒被他岔开了话题。
李然见江诀说得一脸挑衅,自尊心顿生,点了点头。
江诀笑着拍了拍手,丁顺恭恭敬敬地躬身走了进来,江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继而就见他小跑着出了营帐,不久便拿着一张画布走了进来,展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副十一国地图。
江诀将江逸放在软凳上,长身一立,走到地图前,一手指了指临关的位置说道:“此处便是临关了。”
继而,修长的手指一移,指向地图左上方一指远处,说道:“此处便是汴凉。”
李然坐在凳子上,见对方举手投足间皆是睥睨天下的气势,一时也不知为何,就有些被迷了眼。
莫非男人都崇拜强者吗?
李然不知道,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行军作战,本就讲究一个势字。小然,你可明白此间的用意?”
李然摇了摇头,一脸不耐地说道:“拜托,别跟我拽文字了,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