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鸣率着亲信气势汹汹地来到别墅外,车刚一停下他开门就钻了出来。环顾了一遍四周,只见门外聚集着足有一二百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正小声议论着什么。见他到了又忙停了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本就有些做贼心虚的杨永鸣此时就更感到浑身上下那都不自在,就像有许多根针正从四面八方朝他扎来一样。他稳了稳神儿,带着人迈步朝里走去。
一行人径直奔向三楼,可刚到楼口却被两个人给拦住了去路,“帮主,对不住,依您定下的帮规要先交出身上的家伙。”
“他我!……”杨永鸣刚要发火可却又一时找不出借口,哼了一声掏出手枪扔了过去,随即朝里走去。
心中忐忑的杨永鸣越走越觉得今天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原本对这里在熟悉不过的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叫人不安的陌生,一股不祥的气息正逐渐在心头弥漫开来。寂静中,在走廊尽头那虚掩着的门缝中微微透出的一道白光中好像隐隐的有一股杀气正朝他袭来。杨永鸣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身后的亲信这时紧走一步低声提醒道:“帮主,我觉得有杠子,您可要小心。”
可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那也是躲不过去的。即然走到这一步了,那就万没有退缩的余地。也算是从风浪中闯过来的杨永鸣把心一横,又重新迈步朝前而去。来到门前,他猛地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挺身闯了进去。
只见屋里早就坐满了人,早晨没露面的几乎都到齐了。见他进来一个个依然闷坐在沙发里,不但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反而都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盯向他们。
杨永鸣来在当中镇定一下问道:“是谁叫你们到这儿来的,不知道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吗?”
见他这一问,坐在上首的一位柱着拐杖的白发老人开口说道:“是我,怎么……杨永鸣你……不认识了?这么没规矩。”
杨永鸣闻声这才转身仔细一瞧,吓了一跳,“这个老家伙怎么来了,看来今天真是来者不善呐!”
想到这儿他故做镇静的微微一笑,一抱拳道:“噢,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叔哇。您老有事只管吩嘱我就行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又劳您大驾呢。”
老者用力将拐仗往地上“咚”的一戳,“杨永鸣,二叔这个称呼恐怕对你不合适吧?你是萧家什么人呐?”
这话里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味,杨永鸣把脸一沉道:“萧老前辈,我今天可是看在您是我长辈的份儿上才这样叫你的,可不要……”
一听这话坐在旁边的**压不住火了,猛地一拍扶手大声怒斥道:“姓杨的,你天良丧尽,干尽道上不耻之事。今天还敢在我们面前如此狂妄之极,怎么,你还想对我们下毒吗?”
杨永鸣猛着一惊,站在那里不由得晃了一下,心道:“看来是有备而来,兴师问罪的!”
他偷眼扫了一下旁边的亲信,暗示他准备动手。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前辈,此话怎讲?我杨永鸣行的正,走的端,凭仁义混走江湖。如果我往日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大可当着在坐各位的面讲出来,可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二叔笑了一下,“杨永鸣,好一张尖牙利嘴。可你不要忘了,天道昭昭,地道煌煌,善恶有报。你不会不认识这个东西吧?”说完掏出一个蓝色小瓶子用力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