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指骨发出声响,眸中暴风骤雨凝聚,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叶舒城。
“宫铭诀,你放开她,想打架你找我,这些年你害她害的东躲西藏,苟且偷生了五年,没过上一天安稳的好日子,你若是还觉得顾薇欠你什么,我替她还好了!”
看着紧握拳头的叶舒城,宫铭诀嘴唇不着痕迹的抿了下,轻松一笑道:“别紧张,离婚而已,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转过身的瞬间,他的笑却立刻化为了浓得化不开的苦涩,他想,只要她跟他回去,只要能看到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回到宫宅时,李妈看到顾薇,立刻抱着她心疼的哭了一阵,哭完,顾薇上楼拿了户口本和结婚证,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才对站在门口一直沉默的宫铭诀道:“走吧,我准备好了!”
男人眯了眯,嘴角缓缓上翘,“不离婚行不行?”
顾薇一怔,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试图分辨他眸子的含义,不过他的眸子太过幽深,幽深到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歉意,她觉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摇了摇头,决绝的道:“宫铭诀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跟我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在心底涌动,宫铭诀面色越来越冷,突然他粗鲁的将她拽起,大步往床榻拖去,顾薇惊慌,五年前的阴影再次袭上心头,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她就知道她不该回来,更不应该活着!
“宫铭诀,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宫铭诀被她吵得躁动不安,看他气势汹汹的拉扯着领带,她就遍体生寒,他……他又要用领带将她的双手绑起来吗?
顾微呼吸急促,喉咙止不住的紧缩,她背判了他五年,逃匿了五年,她实在不敢想象这五年时间里他积攒了多少想要将她千刀万剐的念头。
就像饿了三天的野狼看到食物,等待她的只有更为凶残的噬咬,和难以承受的撕裂!
离婚根本就是骗她回来的谎言,可怜的是她竟然相信他会放过她?
“不……不……不。”
顾微缩在床头不停的叫喊,“宫铭诀你骗我,你骗我,说好离婚的!”
“对,我是答应了你离婚,可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婚,不是吗?”
“你……你……”
一股气哽在胸口,让她脸色由红转白,接着倒在床上,不停抽搐。
察觉到异常的宫铭诀将领带丢在一边,抓紧她瘦弱的双肩问道:“顾薇你没事吧?顾薇?”
顾薇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他,嘴里不停的重复同一句话:“啊勛,啊勛……啊勛,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了,快回来,我害怕……”
“啊勛?啊勛是谁?顾微……顾微你看着我!顾微……”
顾微机械的抬起头,瞳孔不停地收缩,内心被一股强大的恐惧攫取着,难以呼吸:“对啊,阿勛是谁?谁是阿勛?啊……头好痛……头好痛”
顾微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头,脑中似乎有个呼之欲出的人影和答案躲在深处,每一次临界和探索都会让她痛不欲生,想要逃避。
她痛苦的哀嚎起来,绝望的拉着宫铭诀的手,“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
宫铭诀脸色巨变,被丧失心智的顾微震慑住了!他缺席的这五年里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摸样?
眼看顾微又要自残,宫铭诀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打晕。
看着怀中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女人,宫铭诀颤抖的抚上她光洁的额头,她娟秀的眉眼,她纤细的秀发,时隔五年的失而复得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中融为一体。
顾微比以前更脆弱了,她似乎受过更大的刺激,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五年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