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胜去找了拂春几次,却次次都败在她手下,此后吉胜见着她,就像耗子见着猫,都绕着走。
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的两名随从,其中一人惊讶的问:“那姑娘是谁,怎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他家主子是皇上的侄儿,自小聪颖过人,年纪轻轻就深受皇上器重,这些年来替皇上办了不少事,京里的人巴结主子都来不及了,那姑娘好生大胆,竟敢给王爷脸色看。
永玹听见他的话,心知这随从才刚跟了他不久,没见过拂春,不晓得她的脾气,轻笑道:“她哪天若对我有礼,那才是奇事。”他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辨认的情绪。
日落时分,拂春与福安坐在马车里,从普济寺要返回城里。
本以为寺里只有一个师父染了病,到了之后才知道染病的师父竟多达五、六个,几人都是腹泻呕吐,显然是误食了什么不洁之物,为查明病由,他们在寺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发现几人是误食了发霉的茶叶后,福安这才放心回城。
拂春见他似是累了,正在闭目休息,也没吵他,手里拿着把扇子,安静的替他搧凉,驱散一些暑气,另一手撩起帘子,偶尔朝外头瞧个几眼,心里一边琢磨着先前在寺里,偶然间听见几名妇人所说的话。
那几名妇人是姊妹,夫家都是经商,做着不同的买卖,几人提起做什么买卖利润最厚。
“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每日都脱不了这些物品,自然是做这类的买卖最稳当。”
“我说是珠宝首饰,这一件首饰就值几十两、上百两银子,转手卖了至少也有几成的利润,京里达官贵人多,他们出手那都是一掷千金,毫不吝惜钱财,做这买卖可说一本万利。”
“要是我的话,我就卖些女人物事,像是胭脂水粉、香粉之类的小玩意儿。咱们女人家哪个不爱美,不管贫富,只要手头有些银钱,多半都会买些脂粉来妆扮自个儿,而这些东西费不了多少本钱,租间铺子,客人就会自动上门了……”
第1章(2)
拂春思忖着要不要想办法也开间铺子来挣钱,这样一来,家里多了进项,额娘就不用常常为了银子不够发愁了。正想着,忽然间,她听见不远处有兵戈交击之声传来,似是有人在打斗。
她探头察看,发现是几名捕快正与几个大汉在交手,似是要抓捕他们,但几个大汉的武功显然比那几名捕快要好,捕快们不敌,已有人受伤,眼瞅着那些大汉就要逃走,她一手抄起搁在一旁的随身武器长棍,踏上车窗窜了出去。
她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那几个大汉身前,喝道:“哪里逃,都给我站住!”
见拦路的是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其中一名大汉脸色狰狞的骂道:“你是谁?给老子滚开,否则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说完也不等她答腔,举起手中的长刀就朝她砍去。
“我是你家姑奶奶!”拂春啐骂了句,一个闪身避开他砍来的刀,灵巧的使着手中的长棍,抽向对方的腿,令他冷不防摔跌在地。
这几人先前与那几名捕快恶斗一番,已耗了不少力气,不是她的对手,她缠住两人,不久就一棍打晕了他们。
那几个捕快在她相助之下,很快地联手将另外两人给擒住。
将四人捆绑起来后,几名捕快上前向她道谢,“这回若非姑娘出手相助,可就要让这几个盗匪给逃了。”
另一个捕快一脸钦佩的道:“可不是,这几个都是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若是让他们逃了,还不知道要再祸害多少人,姑娘一出手就制伏了两人,这身手可真俊。”
闻言,拂春那双秀媚的凤眼瞬间发亮,“你说这几人是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
“没错。”这年轻的捕快被她那火热的眼神盯得耳根都发红了。
“那朝廷悬赏多少银子?”拂春热切的再问。
瞅着她那张娇艳的脸庞,年轻捕快的小心肝不争气的剧烈鼓动着,有些结巴的答道:“这四人犯下不少桩抢案,共计杀、杀死了二十六人,恶性十分重大,朝廷悬赏两百两银子捉拿……”
他话尚未说完,拂春便跑到被她打昏的那两人身边,指着那两人,确认地问道:“这两人是被我抓到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