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戴上了新眼镜,姜凌波又恢复了活力四射,她拉着五花肉跑到花坛边,看孙嘉树慢吞吞跳着靠近,又带着五花肉跑回去,绕着他转圈。
“五花肉它好喜欢你呀,你要不要带它玩?”
孙嘉树看都不看脚边打转的五花肉,手插着口袋径直朝前跳,刚跳到喷泉边的石阶上坐下,五花肉又“呜汪”一声跟着姜凌波跑过来。
姜凌波坐到孙嘉树旁边,抱着五花肉的脖子亲热地蹭了蹭,然后和它一起扭头看孙嘉树。
“五花肉真的很乖,不会咬人的,你摸一下它嘛。”
五花肉也很配合她,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撒娇。
孙嘉树不为所动。
姜凌波伸出一根指头,噘着嘴巴说:“你就摸一次嘛,就一次!”
以前只要她这样,孙嘉树再不情愿都会答应的。
果然孙嘉树抬起头,懒懒看了她一眼,然后举起胳膊——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想咬人了怎么办!
孙嘉树看到她的表情,忽然闷笑出声,用力揉了把她的头,把她的头发弄得遮住了脸,
接着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到五花肉的脑袋上。
眼前有头发挡着,她看不清孙嘉树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的手心冰凉。
“满意了吧。”孙嘉树松开手,把她脸前的头发拨开,看了看她的眼睛,又笑着捏住她的脸,用力往两边拉。
姜凌波心里低叫——
啊,脸好疼。
***
孙嘉树左脚的石膏没几天就拆掉了,然后他就变得更能干了。
天不亮就会端出热腾腾的早饭,等姜凌波刷牙洗脸完,温度刚刚好,午饭和晚饭则更加丰盛,而且每天都不会重样。
刷锅洗碗拖地就更不用说了,姜凌波只需要偶尔出门到超市买点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连五花肉都由孙嘉树来照顾,虽然他对它的照顾只是远远地丢点狗粮。
对此,姜凌波既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又觉得不这么过的都不叫日子,很是纠结。
好在姜锦绣的电话很快就到了,拍公益广告的日程也提到了眼前。
大清早,姜凌波喝完新煮出来的八宝粥,问孙嘉树,“你还不收拾行李吗?”
脚好了,那就该搬走啦。
孙嘉树正收拾着碗筷往洗碗槽里放,听到她的问话,把水龙头一扭,当做没听见。姜凌波还真以为他没听见呢,捧着杯子又晃过去,刚要开口,结果孙嘉树突然转身,甩着湿漉漉的手,坏笑着弹了她一脸水!
姜凌波目瞪口呆,随即愤怒地冲过去,接了满手心的水,开始蹦着回击。
等到姜锦绣来接人的时候,孙嘉树围裙一摘,哪里都清爽干净。
姜锦绣瞥了眼姜凌波浑身的水,哼笑着开口,“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花样可真多。瞧瞧,这是……湿身?”走到姜凌波眼前,她又居高临下,扫了扫姜凌波手里拧成绳要去抽孙嘉树的毛巾,“嗯……捆绑?”
她接着指指姜凌波衣服前摆上,不小心被洗洁精溅出的白色斑点,暧昧地勾唇,咂舌不停。“你们这叫什么来着?厨房Play?!”
孙嘉树在后面嘿嘿笑出声,被姜凌波一个眼风扫过去,还无辜地扭开头,勾着唇角满脸坏笑,把姜凌波气得炸毛。
这混蛋以前就不纯洁啦,上学那会儿成天和一群男生躲角落里,拿着书啊光碟啊,嘀嘀咕咕,说着说着就会露出这种坏笑。要不是大堂姊在这儿,她真想踹他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