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吉却诚恳的说:“公主,这不是挑拨离间。您先跟在下走,让我们的巫师确认您的身分,到时候我们再与您细细说明。”
无瑕坚决摇头,“我不走。”
金道吉板起脸,“公主,在下之所以与您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尊重您云湘国的公主身分,既然您不愿意主动跟我走,那么在下也只能强行要求您跟臣走了。”
无瑕正要说话,鼻尖猛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心神一凝,忙屏住呼吸,却已经迟了。
当江天舒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扫把被砍成两截,挂在墙上的宝剑落在地上,窗户洞开,窗台上还有两个大脚印。
江天舒暗叫一声糟,冲到窗户旁往下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幸好他还记得无瑕养的土狗旺财,他飞速跑去铺子将旺财牵出来,拿了无瑕的帕子给旺财闻,旺财在一阵狂吠之后就带着江天舒开始狂奔,但是旺财带着江天舒来到一条河边的时候,它就停住了脚步,迷惘的走来走去。
这条河是峻崎国重要的交通管道,无论白天黑夜,河面上的船只都络绎不绝,顺流而下就是京师,逆流而上则是山阳郡。
发现凭藉着个人的力量再也寻不到无瑕的踪迹,再不迟疑,江天舒打了一声呼哨。
这段时间承天府众人猛然又紧张起来了,这种紧张的日子一个多月前曾经有过一次,那时他们设下陷阱抓住了几个云湘国来的奸细,但是奸细有同党在外面,实在无法将他们全部逮住,唐棣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御林军。
御林军出手,京师之中自然鸡飞狗跳。但是即便是像篦子一般密密的将整个京师梳理过一遍,也仅仅只找到那些奸细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至于漏网的那几个奸细郤逃之夭夭了。
好在一番审问之后,唐棣判断他们抓到的奸细其实不算是云湘国朝廷的人,反而是反抗云湘国朝廷的地下势力,虽然不曾招供他们所为何来,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唐棣也不曾过分为难他们,又因为朝廷官员们似乎想要利用这几个奸细做一番大事,唐棣就将这案子转交给刑部,让刑部忙去了,而承天府的衙役们这才终于从紧绷的气氛中松懈下来。
只是好日子不长久,现在换成青鲤帮不安分了。
人人都知道京师的地下势力中有一个青鲤帮,然而青鲤帮的人全都隐匿在暗处,就算见面也不会知道眼前人就是青鲤帮的一员,何况青鲤帮一向不为难百姓,专门黑吃黑,但是唐棣作为承天府府尹,他如果不将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情况了解透彻,晚上又怎么睡得着?
所以青鲤帮的小兵小卒唐棣不认得,但是青鲤帮帮主手下的几个大当家唐棣却全都认得,并且还有过几次亲切友好的会谈,甚至连青鲤帮的帮主沈青鲤唐棣都见过一次,只不过那位帮主当时将自己的面容遮盖在一条青巾下面。
这几年下来,承天府与青鲤帮形成了非常密切的合作关系,青鲤帮也帮承天府破获了几个大案,上次定下计谋引云湘国奸细入彀也少不得青鲤帮推波助澜之功。
但是在今天,唐棣在京师之中的眼线能观察到的青鲤帮势力全都动起来了!
虽然说他那些眼线根本无法判断青鲤帮这番动静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青鲤帮的几个大当家都出了门!
万一这一伙人想要在各处放火?万一这一伙人想要在某地斗殴?
于是承天府如临大敌,已经上床睡觉的唐棣接获消息也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坐镇公堂,等候着各处眼线回报。
幸运的是,等到四更时分也不曾等到某处失火或某处发生命案的消息。但是也不算没有收获,唐棣最后等来了一个拿着一张铁胎弓的青衣蒙面人。
他从承天府衙的围墙上跳下来,大大方方的走进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