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玫想了想:“挺高的,人很结实。穿着黑色西装,开一辆银灰色的巴赫。”
巴赫是音乐家,刘玫说的应该是迈巴赫。
听到这里,程暖夕心里猛的一阵咯噔。虽然刘玫形容的信息量基本是废的,但她却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像唐斌啊?
难道,这一切都是慕锦年的意思?
程高飞现在生死不明,他为什么要让唐斌带走程霖石和刘玫呢?
“总之,我们得过来避一避。”
刘玫说完,还没等程暖夕反应过来,她便往后面那辆小面包车上招了招手,并不耐烦地叫道:“老程你快下来,东西等会儿再搬!”
看到窝窝囊囊的三叔大包小裹地从车上钻出来,程暖夕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三叔三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玫从丈夫手里接过一个包,二话不说就把程暖夕给挤到一边去了。
“当然是过来避几天啊!小暖,你不会不管三叔三婶的吧?你可别忘了,你从小父母就离婚了,是谁帮着你把拉扯你和小书的啊?”
刘玫理所当然地瞪了程暖夕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可一点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倒是满满的倚老卖老的胁迫。
”三婶!我,你们先听我说,我这里不方便!“
程暖夕拦在玄关口,坚持拒绝道:”我,我觉得你们可以跟那位先生先去南洋躲一阵。真的,说不定,真的能见到我哥。“
程暖夕想,或许她应该相信慕锦年的安排。即便他什么都没有对自己多解释。
结果这话一说,三叔夫妻两个可就来劲了。
“小暖,你是不是知道你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程暖夕本来就有点心虚,更何况她一向不是很擅长撒谎。
“我,我不知道。”
“你别骗人!阿飞之前都跟我们说了,说他这个有本事的好妹妹啊,现在可是了不得了。攀上了有钱人家的大老板,咱们一家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就都指望你了!”
刘玫抓着程暖夕的袖子,不依不饶,“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有钱忘本,嫌你哥给你惹事,伙同别人把你哥给害了?”
“没,没有的事!你放手啊!”
程暖夕挣扎着,推搡着:“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程高飞了,你们不要再来纠缠了!”
“没见过阿飞?”
一旁的程霖石似乎发现了什么,从玄关鞋架的柜子上抽出了一条登山绳一样的带子。
这是听风的牵引绳,程暖夕不由得呼吸一窒。
听风死了,唐斌帮她处理完尸体,专门把这跟绳子留了下来,说是给程暖夕做个纪念的。
程暖夕没舍得扔,就跟行李一样带着,走哪收拾到哪,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细节,直接暴露了大问题!
程霖石大叫了一声:“没见过阿飞,那这是什么!前阵子阿飞跟朋友倒腾狗舍,我见过他往家里牵回来过几条,都是用的这样的狗绳子牵着。你看这上面的进口外文字?就是一模一样的!”
闻言,刘玫直接扑了上来:“程暖夕!你把阿飞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