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夕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好像也是哦，如果是她害死了小盈，又没有人目击，也没有任何明显证据。她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布局。就像她担心血型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甚至将自己的养母宋林丽直接从楼上推下去一样。她要的，只是知情人闭嘴而已。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做局嫁祸他人呢？”

何况，这个局又不是简单的局。

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要在没有任何帮手的条件下，完成激情杀人后，要准备烈酒迷晕程以书，再把程以书拖到慕小盈的客房，然后再伪造慕小盈的字迹写遗书，最后想办法让家里的下人一不小心在慕小盈冲到礁石上的遗体上发现？

“那，如果换一种场景呢？”

程暖夕又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如果说，小盈是在出事前就被人侵犯了。然后，她真的是自杀了……可侵犯她的人，以及她自杀的真实原因，却无人知晓。而已被硬生生地套上了专属于小书你的罪名？”

程暖夕觉得头有点晕，她想不明白这背后的利害关系，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从何查起。

“姐，我只是觉得不能理解。这么明显的逻辑问题，你觉得锦年哥会想不到么？”

程以书一语惊醒梦中人。

程暖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锦年哥是想结案吧。“

结案？！

就像程高飞的事一样，既然白婉莹已经被拉出水面了，所以慕锦年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都推到她身上算数？反正那个女人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也不算冤枉她？

可是，这并不像是慕锦年的作风啊。

程暖夕陷入了非常困惑的思绪里。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去找慕锦年问问清楚。

明天，或者现在。

程暖夕换了衣服，说走就走。

她并不知道慕锦年现在在哪里，但终究只有几个常见的地方，程暖夕想，实在不行就去慕锦年的别墅外面等着他。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拉开门，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刚好停在院子外面！

慕锦年单手拄着手杖，靠在车前盖处懒散地吸着烟。

程暖夕就这么走了出来，彼此都有把对方吓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程暖夕问。

“路过。”

慕锦年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一样。

但又能怎样呢？他总不能跟程暖夕说，他只想看看林向北今晚是不是真敢在她这里过夜。

程暖夕没有多想其他的，她的整个脑子都被之前那件事占据了。

“那，正好我……我也有事找你。”

程暖夕看看他的车，回头又看看家。

她有点纠结，究竟是应该跟慕锦年上车，还是应该把他邀请回家？

但无论是哪一个选择，自己好像都不怎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