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想要她,只有在忘我地要她时,一次次聆听着她破碎的祈求,他才能确定,这个女人的大脑里,除了他,什么也无法装得下。
钢琴被有节奏地碰压出一段诡异却浪漫的旋律,夕阳落下遮羞布,程暖夕软绵绵地缩在角落里。
她想,看不见了也好。
至少结束的时候,她不用再看到慕锦年那羞辱鄙夷的目光。
“我要结婚了。”
慕锦年穿好衬衫,淡淡丢下一句话。
程暖夕微微一愣,随即唇角轻启,”恭喜......你和白小姐......“
慕锦年哼了一声,然后长出一口气,“也恭喜你,这是最后一次被我折磨。”
说完,他转身而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程暖夕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怔愣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哇得一声,失控哭出来。
她的心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
慕锦年终于答应放过她了,他终于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要结婚了,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程暖夕尽情尽兴地哭着,映不出任何颜色的双眼,此刻仅剩泉眼的功能。除了流泪,它们一无所用。
而程暖夕并不知道的是,慕锦年刚刚只是把门重重摔上了而已,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