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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到警方的通知,赶来医院的夏目悟平一见到女儿及躺在床上的春日哲也,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爸爸。」

女儿除了手背上有些擦伤外,没什么大碍,倒是春日哲也,脸上青红几处外,胸口还被划了一刀缝了几针。

「女儿,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伯父,这件事不要怪由实。」春日哲也把所有的事一肩扛下。

「好,我只想听实话。」

夏目由实眼眶含泪地说:「我公司的董事长要求我做假帐,好暗中挪出一亿元给静益会,我不想做假帐,所以将经理的职位拱手让人,没想到那位秃头董事长付不出钱,就把责任归咎于我,所以静益会派人要……杀我。」

「哲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要不是他保护我,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静益会……

夏目悟平敛眉思忖好一会后,目光关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春日哲也。

「你的伤还好吧?」

「谢谢伯父的关心,医生处理过后没那么疼了。」

胸前都划了个血口子他也不喊痛,他只能称赞这小子有种;虽然这小子很不得他的缘,不过看在他这么保护女儿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他。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孩子会对她女儿很好,这样就够了。

「那需不需要住院?」

「医生交代过只要定时来擦药就行了。」

「现在都快清晨了,我们回家吃完早饭后你再回去休息。」夏目悟平走到床边。「看在你保护我女儿而受伤的份上,要不要我扶你下床?」

「谢谢,但我可以自己走。」

夏目悟平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先去拿药,我这就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

爸爸对春日哲也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令夏目由实傻了眼。爸爸不是看他不顺眼吗?怎么……

这个疑问在他们回到「美味无限」门口时,她仍是想不出答案。

当他们下车时,有两位拿球棒的小混混正在店门口徘徊。

夏目悟平大声一喊,「喂,你们在我的店门前做什么?」

两个面露凶狠,头发染红的小混混不屑的看向他。

「老头子,我问你,夏目由实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又怎么样。」

「我们老大有令,一定要把夏目由实的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其中一位小混混,扬高手上的球棒。「既然这是她的家,那就砸店!」

砸店!

夏目悟平一听到有人想砸他经营多年的梦想,怒不可遏地抡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赏了小混混们结实的拳头。

「你们胆子很大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砸店,先问过他的拳头。

夏目由实错愕地瞪着全身散发杀气的爸爸,在她的印象里,爸爸是位慈爱又爱笑的好男人,从来没有这么恐怖的表情。

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小混混,互相扶持地狼狈站起来。

「老头子,你给我记住,我回去叫一票兄弟把你砍成十八块。」

「要砍我,也得看看有没有这种本事。」夏目悟平冷冷一笑。「回去后告诉你们的会长,说早上七点左右我会带我女儿到贵帮坐坐,好好解释款项这件事情。」

「你凭什么身份到静益会?」小混混们一脸不屑,连他们要见会长都不容易,他更不用说。

夏目悟平取下挂在脖子上链着一块小金牌的金链子,交到小混混的手里。

「回去拿给你们的老大看,他就会知道我够不够格与静益会的会长喝茶。」

小混混们被他的气势所骇,他们见过关东黑道老大就是这类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只要一动怒,对方往往非死即伤……非常可怕……

「还不快滚!」

他们拾起球棒,半信半疑地跑离开。

待小混混离开后,夏目悟平打开门,示意两位张目结舌的小辈进来。

「你们先坐下,我去准备些吃的。」

他躲避的心态令夏目由实感到担心。

爸爸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当他端出食物走出厨房时,她忍不住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后,爸爸会告诉你一件我不想提的陈年往事。」

这番话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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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三人来到二楼前厅的壁龛前,里头摆放着她母亲的灵位。

夏目悟平跪在亡妻的牌位前许久,两位小辈也跪在他的身后,已能感受异于寻常的凝肃气氛。

爸爸每日对母亲的牌位上香时,总是对在天国的母亲问好,外加几句思念的情话,神情温柔极了,不曾像现在如此严肃地面对母亲的牌位。

突然他朝爱妻的牌位跪伏,似乎在求得她的谅解后,拿出始终收藏在牌位后方的一只长型木盒。

「去爸爸的衣柜里拿出那个白色小纸箱。」

夏目由实立即捧来小纸箱,当他慎重打开,里头竟是一件全黑色的武士服。

「小子,你过来帮我穿上。」

春日哲也认得出这是道上辈份极重的人物才能穿上的服饰。

当夏目悟平脱下衣服后,左肩上的龙纹刺青更加证实他的想法。

穿好衣服的夏目悟平再度坐在爱妻的脾位前,凝视他这辈子最爱女人的相片。

「老婆,为了女儿的安全,我必须打破我们的约定,请你在天之灵原谅我。」他难过地说着。

「爸爸……」

「过来向你妈妈磕过头后,我带你们去处理好这件麻烦事。」

闻言,夏目由实和春日哲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爸,你别以为把自己扮成黑道大哥就能和静益会的人斗,这件事我已经报警了,你别插手好不好?」她极力劝说着,只想打消父亲的念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事已经威胁到女儿的生命,如果不做个了断,如何让天上的亡妻放心?

「小子,你身体还挺得住吗?」

春日哲也点点头。

黑眸中闪动一丝光芒,他认真的道:「有爸爸在,绝对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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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益会是关西有名的黑道组织,虽然比不上山口组名声来得响亮,但这个历史悠久的组织却在日本政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们来到大阪市郊一栋江户时代遗留下来的古色古香庄园,这里就是静益会的大本营。

在宅邸的正厅门上梁柱悬着一块四方长型的褐木区额,额上字迹苍劲有力的书写着「静益会」三个大字。

色泽调和的室内一尘不染,厅堂中央有一位刚练完剑道的中年男子,正在打坐好沈淀身上散发的杀气。

突然,一位男子神色匆匆的走到他身后,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人总算来了。」打坐的中年男人,沈静地微掀开眼睑,从容起身。

男子赶紧跑到门口敞开大门,态度恭敬请来者进入。

夏目悟平带着两位小辈踏进静益会的大门后,两旁穿黑色西装的兄弟纷纷向他鞠九十度的礼。

这等阵仗让夏目由实紧张的握紧春日哲也的手臂,这票道上兄弟该不会先礼后兵,稍后就动手?

他们一路无阻来到主宅时,夏目悟平停下脚步。

「我先进去打声招乎,你们之后再进入。」不容女儿反对,他脱下木屐踏入主厅。

「我爸爸会不会有事?」她眼眶含泪地看着春日哲也。

「伯父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有事的,乖。」他轻搂她,安抚地吻她的秀发。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哭声哭调地说:「爸爸对我很重要的,我不能失去爸爸。」

如果知道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就不该在商场上强出头,学爸爸当位平凡的蛋糕师父。

商场险恶……她这次可体会到了。

突然,厅堂里传出怒喝的声音后,打斗的声音响起。

当他们听到刀刃撞击所发出的声音,纷纷心一凛,立刻拉开紧闭的门,刀光一闪,一把极不友善的武士刀就直指向春日哲也的鼻尖。

「是谁准你们进来的?!」

对方寒瞳阴目犀利地盯着他们,杀气腾腾的气势足可媲美他手上那把闪着冷光的武士刀。

「别让旁人打扰我们二十多年前的约定。」夏目悟平双手握着手上的武士刀,「我这把刀封盒二十多年,如今一出鞘就得分出胜负才行。」

「当年没分出胜负你就离开,一直以来我最好的对手也只有你,我们今天非得打出个结果才行。」

两个中年男人手持利刃,露出敏锐慧黠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地打量对力,不知是谁在外面打起太鼓,两位武士打斗的剑招干净夺目,配合节奏愈来愈快的太鼓声,深深揪住夏目由实的心跳,生怕父亲一个不注意就挨上一刀。

平常拿蛋糕抹刀的父亲怎么使起武士刀竟是那么顺手、流畅?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的恐惧少了一分,却多了一分疑惑。

「伯父的剑道略胜静益会的会长一筹。」

「什么?」

突然两把利刃又缠斗上,两人藉腰力格开对方后,太鼓声顿时一停,杀气飕飕的刀光在空中划过半圈,利落回鞘,两人对面而坐调和气息。

一位中年女仆送来几杯热茶后退下,夏目由实惊慌地来到父亲的身边。

「爸,你没事吧?」她担心地问。

夏目悟平笑得如沐春风,自动捧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大口。

「太久没舞刀了,动作有点生疏。」他慈爱地拍拍女儿惊慌未定的脸蛋,把热茶放进她的手里。「这里算是我的老家,不用太拘束,都坐下来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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