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关鹏飞已似一头狂猛暴怒的狮子,将她扑倒在床上,并牢牢钉住她的四肢,令她动弹不得。
「你这冷血、无情的女人,竟然还敢要向我要求探视权?你把儿子当成了什么?」他龇牙咧嘴地吼道,狂怒的眼像要撕裂她似的瞪着她。
他的怒火滔滔、两眼泛红、目露凶光,狰狞的模样令她骇然不已!她从没看过他如此狂暴凶狠的一面,即使是五年前分手的那一次,他也不曾失控至此。
「你不必对我这么凶,我只不过成全你的愿望,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浑身打颤。
关鹏飞猛地眯起眼,露出嗜血的笑容。「你不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我该让你彻底明白!」语毕,他突然发狂似地吻她,霸气的舌撬开她的牙齿,窜入她嘴里,疯狂地翻搅她柔软的嘴,强悍地吸吮她甜蜜的舌和柔嫩的唇。
钟无艳不知道要怎么抵抗他的疯狂,她躲不开他的唇和舌,他的手也摸索至她身上,一把扯裂她的睡衣,如闪电般握住她的胸房,蛮横地搓揉……
「懂吗!这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了吗?」他在她耳边咆哮,一手扯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钟无艳惊惧不已地挣扎,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像一只受伤的狂兽一样骇人,她的决定应该令他额手称庆,并省去他不少麻烦才是,为什么他反倒怒气腾腾?
「你……你别冲动,只要你肯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便能了解我的决定对我们彼此都好!」她几乎快哭出来了,他的蛮力弄痛她纤弱的身体。
「闭嘴!你这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怒吼,鸷冷的深幽瞳眸闪过一丝狂猛,十足的诡魅吓人。
他一手野蛮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粗鲁地抬至她头顶上方,接着压住她乱踢的腿,然后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睡袍,并撑开她的大腿。
一瞥见关鹏飞昂藏精壮的身躯,钟无艳完全明白他的意图,她圆瞠着清滢的水眸睇视着他,惊恐地喃喃道:「不……不要……求求你──」
哀求的话语在他残酷的挺进后陡地哽住,眼泪在此刻不争气地流下来。
「这才是我想要的!你懂了吗?」他眯起眼,挨近她梨花带泪的小脸,粗喘地宣示,下半身猛烈的侵略动作却不曾停止。
钟无艳咬着牙吞下痛楚的呻吟,仍挣扎着想要抽离,但她的扭动却加深他的兽欲,他重重喘了口气,一手抓住她槌打他的小手粗暴地钳在她身后,一手掌握着她纤细的腰,让她的柔软紧抵住他的阳刚,方便他更深入而鸷猛地冲击着她、占有她……
直到她全身布满汗珠,意识开始虚耗,他才放开她的小手,一双大掌捧起她的臀部,快速而激昂,纵情恣意地驱策着她的身体。
钟无艳低声啜泣着,开始无意识地任由他摆布她的身体,娇弱的身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颠狂的进占痛苦地拉紧、抽搐着,只盼望赶紧解除这令人难耐的紧绷。
关鹏飞简直无法控制住自己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和深沉的怒气,他恨她如此轻易地想要割舍掉一切,连儿子也留不住她,更恨自己无法放开她……种种的矛盾和痛苦煎熬着他,令他只想藉由这最原始的接触占据她、控制她!
澎湃汹涌的欲浪情潮迷蒙了他的眼,氤氲了他的神智,腰下的动作狂乱而猛烈。此刻除了身下的她,他再也无法感觉任何事,对她迫切的需索早已淹没、蒙蔽他整个身心,直到最后那灿烂的火花爆开,他才真正地获得释放,从喉间逸出一串满足而快意的低吼声……
而钟无艳也因这最后的释放低喊出声,绯红的胴体不住地颤抖着,如蝶翼般的浓睫紧紧地密合,随着仍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她身上抽离坐起身,双眸又恢复原本的森冷,紧锁住她迷离的眼和红艳的脸蛋。
失去他温暖的覆盖,钟无艳顿觉一股寒意漫上四肢百骇,她蓦地抬起眼,梭巡他的身影,却对上他那沉郁冰冷的黑眸。他的神情阴森而晦暗,仿彿在决定着什么事情,在他毫无温度的注视下,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
「别想要跟我讨价还价,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不会阻止,但你别想我会让你拥有孩子的探视权,你最好三思而后行。」他冷着声徐淡地说。
随即他勾起一旁的睡袍套在自己的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许久之后,钟无艳缓缓坐起身来,动作迟缓地重新穿上睡衣,但那睡衣早已被扯破……她只好站起身拿另一件睡衣穿上。
此刻,她的脑子一片混沌,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反对这个对他有利的条件?现在她真的是进退两难,没有了孩子的探视权代表她永远也见不到儿子……不……她惊恐地想着,她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钟无艳苦笑一声,关鹏飞确实抓住她的弱点,他早已看准她舍不得孩子,不给她探视权只是他控制她的手段罢了。今后该怎么办呢?继续待在这个华丽宽阔的大牢笼里,接受他的豢养、满足他的欲望?她确实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一向骄傲、好强的她会沦落至如此不堪的境地……
就这样反覆思索,任种种矛盾的情感不断冲击折磨她那早已疲惫而又脆弱的心灵,最后她终于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何时悄悄溢出她眼眶,滑落白皙的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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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忽然一声尖叫让钟无艳惊醒。是小远的声音!她陡地跳下床,往小远的卧室跑去。到了他房间,只见他正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泪珠挂在脸蛋嚎啕大哭。
她迅速打开床头灯,坐到床沿,将儿子拥入怀中。
「怎么啦?」她温柔地问。
小远只是用力摇头,把脸埋在她肩膀上。
「小宝贝,是做恶梦吗?」她低柔地诱哄着。
他抽搐着,点点头。
「没关系,恶梦虽然可怕,但只是个梦而已,不是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拍儿子的背脊。
小远的身子仍绷得紧紧的,并用力抱着钟无艳。
「要不要暍杯水?」
他用力摇摇头。
「如果你把梦见的事说出来就不会害怕了,告诉妈咪你梦见什么?」她抚摸着小远柔细的发问。
他似乎不再那么紧张,可是想了想之后,他偏着头说;「不要说,不然妈咪也会害怕。」
瞬间,一股绵绵爱意流过钟无艳全身,他这么小却这么勇敢地想保护她……「妈咪是大人,不会被吓着的。」她把脸靠在儿子汗湿的发上,轻声说道。
「可是熊宝宝也被吓坏了。」
钟无艳抱着他摇晃,「小乖乖,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个梦。看,妈咪和你在一起,就在我们家的卧室,熊宝宝也在呀。」
「我也在。」关鹏飞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小远静了下来,神情不再那么害怕。
钟无艳看关鹏飞一眼,接着说:「而且爸爸也在,爸爸是个很强壮的大男人,他一定不会被吓着的。」
小鹏远显然轻松多了,怀疑地望着关鹏飞问:「你会杀怪物吗?」
「当然会。」关鹏飞走到床前。「而且怪物从来不敢到我梦里来。」
这时小远才开始用稚嫩的童音描述梦境,还将梦里的怪物说得活灵活现,浑然已经忘了恐惧。
当他说完时,便开始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了。
「小宝贝,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不必害怕了。」钟无艳无比温柔地说,并帮他擦干身上、额际的汗水。「倒杯水给你喝好吗?要不要让灯亮着?」
小远迟疑地瞥关鹏飞一眼,低声说道:「我想熊宝宝想让灯亮着。」
钟无艳端杯水走入房间时,看见关鹏飞把玩具熊轻轻塞给儿子,充满柔情和关爱地望着儿子。
小远喝了水,钻进棉被里。「我和熊宝宝要睡了。」
当钟无艳走出房门时仍带着微笑,她更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儿子。
「小远把熊宝宝当成另一个自己了,我认为只有寂寞的孩子才会在幻想里创造一个玩伴。」关鹏飞突然说道。
「你小时候也这样吗?」她温柔地问。
关鹏飞眨眨眼,过了半晌才说:「是的,小时候我是个寂寞的小孩。」
钟无艳心疼地望着他,此刻的她浑然忘却他对她的伤害,只想安慰他,「这只是一个过渡期,他渐渐会脱离这个年龄,我想再过几个月他就不需要玩具熊了。」
他点点头,注视着她,温暖的大掌悄悄地抚上她柔嫩的脸颊,神情有点犹豫和奇怪。
他的脸部肌肉同时痉挛了一下。紧接着,关鹏飞用惊悸而充满震颤的眼神瞅着她,像透不过气来似的。温柔的指触抚过她的脸颊、她的樱唇和她细嫩的耳垂。
「早点休息。」他徐徐说道,一手环着她的腰,和她一起走入卧房。
她以为他仍会离开卧室到别的房间过夜,但他却迳自拉开薄被躺进去,并且对她唤道:「上来吧!我不会再侵犯你,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钟无艳顿时觉得举步维艰、呼吸困难,他从不曾在她床上度过一整夜,为什么现在突然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虽然她不明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即使他曾无情地恫吓她,他眼里的温暖和真挚是无法磨灭的。假如不是了解他很深的话,她会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冲击,性情遽然转变了。
在他坚持的注视下,钟无艳还是上床了。一躺下,他的大手便缠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里,脸在她耳际厮磨着,温热的气息抚慰着她。「好好睡吧!」
尽管她是那么地震惊,但僵硬的身体在他柔情而温暖的包覆下,仍不觉地放松、柔软了起来。枕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股多年来未曾感受过的安心和满足感竟流过她全身,带她进入温馨的睡梦中。临入睡前,她轻叹口气,喃喃道:「但愿这不是一场梦。」
待怀里的人儿睡了之后,关鹏飞却仍清醒着。幽邃的黑眸充满深情与怜惜,凝睇着她熟睡的小脸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