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紧等慢等的,杜兴终于回来了,可照样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并不见时迁的身影。
石秀等人大眼瞪小眼,从李应口中他们也得知杜兴的办事能力很强,怎么他亲自去都不起作用?
李应也急了,说道:“到底是何缘故,杜兴,你且细细说来我听。”
杜兴将经过说了出来。
且说杜兴拿了书信,快马加鞭奔祝家庄而去,还未到内堂见到祝太公,就先在院内遇到了祝氏三杰。
杜兴上前行礼,祝彪瞅了他一眼,问道:“杜兴,你来干什么?”
杜兴拿出书信,躬身递上:“此乃我家主人亲笔书信,小人特来递送。”
祝彪脸色一变,喝道:
“你家主人怎地就如此不晓人事?先前就叫了个泼男女来这里递送书信,要讨那梁山贼人时迁,如今怎地又来?”
杜兴陪笑道:
“官人,那时迁并不是梁山泊的人,他是从蓟州来我家主人庄上作客的,不曾想误打误撞烧了官人的村店,
我家主人说了,明日便差人盖座新的村店赔给祝家,还望官人高抬贵手,饶恕了时迁吧。”
祝虎起身说道:“任凭你如何说,就是不放!你速速离去,休要在我这里纠缠!”
杜兴无奈,于是说道:“不知祝太公可在庄上?小人这就去面见。”
可那祝龙却径首走上前来,一把夺过杜兴手里的书信,几下撕个粉碎,骂道:
“泼奴才!把老爷们惹怒了,就是你家主人李应亲自来也不好使!三两下绑了一并当梁山贼人处置!”
杜兴哪惹得起这三人,虽心中火起,但也无可奈何。
祝彪叫来几个家仆,将杜兴叉了出去,可杜兴却迟迟不愿离去,独自一人在门口思索对策。
祝氏三杰听家仆说杜兴还没离开,便纠集庄客要来拿杜兴,杜兴吓得赶紧翻身上马,逃也似的赶回了李家庄。
李应听完,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道:“这三个畜生!枉我李家庄与他祝家庄结为同盟,今日竟全无一点仁义!”
当下李应便朝家仆大呼道:“备马!取我点钢枪来!”
石秀见状,忙劝道:“大官人!大官人息怒!休为我等坏了义气!那祝家庄既是不肯放人,我等自回梁山再作商议!”
李应怒气冲冲,哪里听得进去半句,径首走入内堂,披上锁子甲,戴上凤翅盔,提着浑铁点钢枪,点了三百名庄客就朝祝家庄而去。
石秀等人见事己至此,也只得带上家伙随李应一同前去。
来到祝家庄前,李应勒马喊道:“祝家的小子们,速速出来与老爷相见!”
不一会儿,庄门打开,五六十人骑着马涌了出来,祝彪居中。
李应骂道:
“你这没断奶的娃娃,我与你父亲祝朝奉结为同盟,同心协力护卫三村,你祝家去我那里取人取物,哪一样没如你们心意?
今日我只是要取一人,两次修书来讨,你都不放,还撕我书信,辱我威名,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