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换算没有出错。
姐姐那边很愉快地笑了起来,她很少见姐姐这样笑,顶多就是张开两片嘴唇,真真切切地嫣然一笑,很少见她这样笑出声音过。
关韵情不自禁,也跟着傻乎乎地笑起来,她捧着手机,感到叶崇静的笑声通过电波,结结实实地烫在她的耳朵里,让她好高兴地随之心慌意乱。
叶崇静的话语中掺杂了浓浓的笑意:“说得很对,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这个不行。”关韵赶紧阻止,“工作都排好了的,我得初五就上班鸭!”
叶崇静毫不怀疑,昨晚的威士忌留下的余劲仍然在她的心里燃烧,烧得她说话都不经大脑:“小鼠波波十号刚过完生日,结果才五天就要上班,这样现实主义的情节可不能画到绘本里去。”
关韵听完,想都不想,由衷地说:“小鼠波波那样肯定可怜鸭,但是我不是的,我是人,人要努力工作才行的。”
叶崇静含着笑,轻轻地说:“你是很勤劳的……波波小韵。”
关韵怔了一怔,眼前数位屏上的画面竟然又像那天一样,忍不住地要天旋地转,她听见姐姐那边有敲门声,就赶快地说:“姐姐,有事的话就去吧,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再聊。”
她们两个互相说了再见,电话挂断,关韵仍然捧着手机,她甚至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要拼命地捋直舌头,才能说出一直藏在她嘴边的那六个字:今天也想你了。
姐姐,今天也想你了。
叶崇静仰起头,将手机按到了胸前,有那么一两秒钟,她根本不想去管外面的声音,哪怕敲的是她的门。她只想在这个情感的漩涡中随波逐流,因为她无法控制,愈走愈错,完全不知道怎么能够爬出来。
敲门声很规律,每声之间间隔一秒。叶崇静下床开门,果然外面站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讲一口带点法国口音的英语:“叶先生请您过去。”
叶崇静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她知道服务生指的是自己的爸爸叶焕章。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戴在腕上,十五分钟内洗漱好,换好衣服,去了一楼的书房。
这间度假木屋是有书房的,非常幽静,落地的玻璃门窗,外面静静地飘着雪,里面烧着壁炉,温暖如春。
她敲了敲门,得到了父亲的允许,这才进去。叶焕章戴着眼镜,手里捧着一个平板,见到她进来,把平板放到桌上,眼镜也摘了下来,和颜悦色地说:“昨晚你们兄弟姊妹四个肯定喝了不少,今天一个都没有起来。”
“这儿的厨师不会煮汤,过会儿让冬琼给你煮碗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