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算了,不提也罢!不过既然聊到这儿,各位道友不妨猜猜,为何那傅长谷也会出现在沈家?他俩莫不是连起伙来栽赃陷害沈家的吧?”
听到这里,祁君朔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握紧,额角青筋鼓起,暗自咬牙,却又不得不忍耐。
沈清辞自然看见了他的反应,她没有刻意刺激对方或是假惺惺安抚两句,只道:“你总该听听别人是怎么看、怎么想的。”
祁君朔本就不是个能听得进去劝谏的人,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已是不易。他只想听到那些为师父洗清嫌疑、为其否认罪过的话,而不是这些带着恶意的揣测。
沈清辞又道:“你若是现在走了,那就证明你心虚,觉得你师父的确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才忙不迭想要逃避。”
祁君朔明知她的用意,却还是会被影响,恨恨磨了磨后槽牙道:“你少激我。”
沈清辞充耳不闻:“不过你的态度确实很有意思。无论是你的师兄同门亦或是门主,你都并未真心爱重过。唯有你师父不同。”
她这话是冲着江晏深说的:“如此看来,就算是再难搞的人,也免不了会有弱点。只要抓住这些弱点逐个击破,我之后的路便不会太难走。”她的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你说对吗?江公子?”
江晏深的视线不躲不避:“说来简单,做起来怕是那么容易。”
“不急。”沈清辞为自己斟满酒杯,道:“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祁君朔很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恼怒道:“喂!你们两个!”他扭头去瞪江晏深,眼神宛若在看叛徒一般:“你平时不是很清高么!怎么现在却能和这个女人聊的这么开心?”
江晏深看着他:“我哪里开心?”
祁君朔的目光扫过他面无表情的脸:“……感觉!”
沈清辞轻笑。
祁君朔的眼刀刚要甩过来,斜对面那桌却忽然飘来一句:“其实若要将这桩事情搞清楚并不难。只需看看最终得利的是谁便知晓了。”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沈家出事的那一年,刚好是三门门主争做督首的时候。”
上清门作为当年在玄门中凭空出世的第一支不以血统家族、仅凭志同道合的道友而创立起来的门派,在初建时自然遇到了许多阻碍与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