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傅庭肆倚着吧台坐着,混着冰块的威士忌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从不贪杯的,可今晚又偏偏忍不住。
分开一个多月,他以为?再没?机会见到陶青梧,老天显然是眷顾他的。
可当她?和叶识檐同时出现在家宴时,他又觉得老天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比叶识檐年长三岁,明明一起长大,这人却比他长了一个辈分,按道?理来说他还得叫叶识檐一声小舅舅。
太可笑了,陶青梧竟然和叶识檐在一起了。
手头?的杯子又空了,服务生很会察言观色,逮着空儿又给他添了些。
傅庭肆微抬眉梢,修长的指尖悠哉地敲在杯壁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顿觉身心舒适。
陶青梧如果和叶识檐结了婚,那他是不是可以一直看见她?了。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中浮现,他就觉得离谱。
忽地,一只长臂搭上他的肩头?,夏向聿挨着坐下?,用鞋尖踢了下?他的,“好几次叫你都不来,怎么今儿反常到来借酒消愁?”
傅庭肆表情冷淡地再次捏起酒杯一饮而?尽,姿态被酒意染上了几分随意,“我们这个圈子虽大,但我不信这些人这次嘴巴这么紧。”
夏向聿不敢再幸灾乐祸,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因为?在群里看热闹。
傅庭肆的前任即将和傅庭肆的小舅舅订婚,这个消息不亚于平地惊雷,炸得整个上流圈都为?之?轰动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坐视不管,还是......”他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杯,思忖了会儿才?问了句。
然而?傅庭肆却一直故作淡定,仿若自己就是个局外人,扯唇一笑,“你觉得呢?”
价值上万元的威士忌被傅庭肆当做白开水一样来喝,沾了心事的酒液比往常更要醉人。
夏向聿未来得及阻拦,这人就将自己灌得人事不省,让他一度以为?被叫来一趟就是来买单还有想办法送这人回家的。
临上车前,傅庭肆倏地拽住了他,迷迷糊糊道?:“我回璟玺那边,你待会儿记得过来,这里的酒不如我珍藏的那几瓶。”
他惊道?:“还要喝啊?”
“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