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桑云舒熬好了野鸡汤,便提着红色食盒直接去外头拦了一辆黄包车去了医院。
一炷香功夫后,桑云舒从黄包车上下来。
给了车夫几块铜钱,这才来到了医院内。
问了护士,绕了好几道走廊,这才来到了贵宾病房。
门外果真把守着两位神色肃穆的士兵。
桑云舒略定心神,和颜悦色地说明了来意。
其中一位士兵神色肃穆道:
“抱歉,桑小姐,少帅早就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桑小姐将食盒给小的,小的替您送进去吧!”
桑云舒神色一凛,厉色道:
“我说了,我是奉少帅之令,亲自探望聂帮主,莫不是你们敢抗命不遵?还不赶紧的给我让开。”
桑云舒见他们神色似有犹豫,又微微清了清嗓子,温怒呵斥道:
“怎么你们连我的话也不信吗?非得让少帅亲自走一趟,对你们发号施令吗?要不我这就给少帅亲自打一通电话,若是扰了少帅处理公务,唯你们是问。”
谁不知道桑小姐眼下是少帅身边的大红人,温柔乡。
两位士兵神色迟疑了一下,只好放桑云舒进去了。
她步履进了病房内,瞅着聂延怀了无声息,惨白面色躺在病床上,手臂和双腿上都是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层层白色的绑带。
若不是因为他那双精锐漆黑的眼眸有气无力地费力地睁开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病房内只隐约听到冰冷的机器叮咚的声响,显得死气沉沉的。
她浑身不似滋味,五谷杂粮地,心如刀割疼痛不已。
沉默了许久后,她方才泪光点点,哽咽暗哑道:
“对不起,聂大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令牌保管不力,才导致有人趁虚而入利用令牌,约你出来,坐等瓮中捉鳖。”
“若是我能机警些,你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才把你害成这般模样,想必这段时日你被关押到监狱内,吃了不少苦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