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门户大开。或许也有人浑水摸鱼,趁乱打劫,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主?人家?离开的时候一定?非常匆忙。有些人家?饭桌上的碗筷都还没有收,也有些人家?院子里木柴堆了一地,明显是干活干到一半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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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端起饭桌上的汤碗凑近闻了闻,发现这一碗看不出原材料的菜汤虽然?已经不新鲜了,但还远远没到馊臭的程度。
他放下碗,对贺知年说:“不超过三?天?。”
这一带空气干燥,早晚温差也大。有荫凉的地方,温度会比露天?低一些,食物放在外面,短时间内是不会腐坏的。
贺知年还在计算石雀城出事的时间,就见?秦时凑到他身边,压着嗓子悄悄问道:“是蛊雕?”
贺知年飞快扫一眼周围,轻声说:“刚才进城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城墙?”
“城墙?”秦时微怔,他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小院子里了,毕竟那里是他们曾经历经生死?的地方。
贺知年伸出手?做了一个抓挠的动作,“墙面、城门上有抓痕。”
他拉着秦时走出这户人家?的厅房,示意他看门旁的木柱。就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十分清晰的抓痕,比猫爪略大一圈,爪印尖利,尤其?顶端用力的部分,深深地刺入了木柱之中。
这叫报应
屋檐下的木柱没有淋到雨, 被爪印刨开的木屑还很新。秦时的手指从抓痕上抚过,几乎可以感应到蛊雕爪子的锋利程度,以及……必杀的决心。
贺知年说:“它们是来报复的。”
秦时忽然语塞。
要这?样说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们那一夜的反抗激起了蛊雕强烈的报复心。但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 难道他们不该反抗吗?
被人摆布、安排好生死,他们就应该默默承受, 用自己的生命去成全这一座城的自私与冷酷?!
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