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园来办公室以后，先和我打了声招呼：“你们俩今天咋不等我就走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依次把纸袋子里的吃的取出来：香蕉、芒果和酸奶，然后是保鲜袋里分开装的包子，他把其中两个包子递给我说：“给，这是你的，两个叉烧包。”
又把另外两个包子递给邱慈：“这是你的，一个流沙包一个叉烧包。”
依旧是贴心的娄小园，知道我不爱吃流沙包，而邱慈特别爱吃流沙包。
邱慈接过包子，放在桌子上，娄小园又问我：“你喝酸奶还是豆浆？”
“豆浆是买的还是你打的？”
“我打的。”
“那我喝豆浆。”
“杯子给我。”
我把杯子递给娄小园，他打开焖烧杯，倒了满满一杯给我，然后同一套程序又在他和邱慈之间操作了一遍，“你们俩都喝豆浆的话，那酸奶我喝了啊。”
以前，一旦娄小园和邱慈之间发生了点儿什么，邱慈会选择性主动回避娄小园，是否回避毫无规律可循，如果她选择回避，娄小园就会特别识趣地不主动和她说话，如果她不回避娄小园，娄小园也就乐得屁颠屁颠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一次不一样，邱慈早上单独约我一起来上班就摆明了态度——她在回避娄小园，但娄小园跟没事人一样，该带早餐带早餐，该搭话搭话，不管邱慈什么态度，他不再跟着邱慈的态度走。
这个180度的大转弯让我看得有点儿懵，到底是娄小园变聪明了呢还是他们俩其实已经暗暗和好了呢。
我在微信上问娄小园：“你们俩……？？？”
“你来陆总办公室，我跟你说。”
我眼神落在邱慈身上，人却端着杯子拿着包子从工位一路绕过去，拐到了陆总办公室，邱慈正忙着吃包子，根本不看我和娄小园，虽然我知道不管她看不看，她都看到了，办公室就这么大地儿，谁有点儿动静还能真的看不见呢，这毕竟是靠眼睛的余光就可以扫射整个空间的地方。
娄小园比我想象中情绪要好很多，他反锁了门以后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始分析：“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跟邱慈还是有希望的，她昨天晚上发火不一定是因为我，她要真这么讨厌我，她为什么会亲我？”
“呃……”
“你看她刚才的反应，我递给她包子，她就接着了，我让她递杯子，她就递给我，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想和我不说话，她只是尴尬，我只要不跟着她尴尬，我们俩就没事。”
“你的分析没毛病。”我坐在陆总松软的皮椅上转了半圈，从面对着窗户转回到面对娄小园，啃一口包子，又喝一口豆浆，顺便把脚放在娄小园面前的茶几上。
“你这毛病跟邱总学的？”
“咋？”
“你也想跟邱总一样变成男的。”
“邱总要真是男的，你还能喜欢她？”
娄小园站起来，打开门，出去把包子和酸奶拿进来，和我一起在陆总办公室吃。陆总的办公室真是个好地方，有沙发有毯子，还有多士炉和水壶，茶叶和茶杯也有，角落里他的平衡车在充电。陆总成天都不在，这里基本是我们的天下，困了来沙发上睡觉，外卖到了一起围坐在陆总的大桌子旁边吃，想抽烟又不想下楼可以来这里，有什么话需要背着别人说还来这里。
“你们天蝎座也太擅长冷战了，我以后都不和邱总冷战了，只要我不低头，邱总永远不低头，这以后要是在一起，邱总要搞死我。”娄小园吃着包子，还在担忧他和邱总的未来。
“你可以每次都低头。”
“好。”
娄小园毫不反抗，我说让他每次都低头，他就每次都低头，要是换成别人，我简直以为我对面坐了个傻子，但是话是娄小园说的，我信，他从不发火，从不生气，从不着急，他对每个人都如此包容。
吃完早餐，我带上门，留下娄小园一个人继续在陆总办公室里待着，他已经连电脑都抱进去了，看样子要在陆总办公室待一上午了。
邱慈看到我出来，拉一下她旁边的椅子，拍一下：“过来。”
我生怕她向我打听娄小园和我说了什么，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我有点儿心虚，谁知道她打开邮箱，让我过去看邮件：“你看，陆总说要参加香港电子展，让我们俩对接。”
“啊？”
“咋办？我查了一下，香港电子展再有半个多月就开始了，现在对接，我们根本来不及。”
“陆总不是说以后我们的工作都由kevin分配吗，咋还亲自发邮件给你？”
“不要讲废话，你就说怎么办？你放心，邮件不是只发给我，你也有份，跑不掉的，这邮件得回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入手。”
“附件里有资料不是吗，打开看看。”
邱慈把已经打开的资料翻出来，“我就是看了才问你，你看，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还能参与个啥？”
“先给主办方的联系人打电话，看他们怎么说，既然陆总说了让我们对接，还有资料，一定和对方已经有过接触，说明有机会给到我们公司。”
“你打！”邱慈盯着我。
“好。”
接电话的是个女生，我说明身份以后，对方显得无比惊讶：“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几个月前我就把资料发给陆总了，我想想，至少两个多月了，我催了陆总好几回，他都没回复我。”
“对不起，可能陆总工作太忙遗漏了，我们现在想参加，还可以吗？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展区早就没位置了，峰会的演讲也都定了，你打电话太晚了。”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
我听到对方说没有机会的时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棘手了，我该怎么把我们公司安插进去呢，这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我打电话给曹斐：“怎么办曹总？”
“赶紧给陆总打电话呀，跟他说清楚，就说参加不了不就完事了。”
“领导交代你办事，你问了一下，说没机会，这事就算完了？这肯定不是陆总想要听到的答案，他想听到的是我把这事解决了。”
“你有本事你另外想辙。”
“哦。”
“哦什么哦，打电话给陆总！”
陆总似乎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说已经知道没展位了，他是想参加演讲和最后的圆桌会议，“我现在就跟石总在一起，他说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还没完全确认。”
“可是陆总，官方的信息里，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已经确定了，我刚才已经看过资料也问过他们了。”
“你再核实一下，实在不行只参加圆桌也行。”
我挂了电话，又打给主办方联系人，对方很明确地告诉我，真的已经确认了，这么大规模的展会，嘉宾名单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确认，要我如实汇报给陆总。“你们石总跟我们陆总说的还没确认，要不你联系一下石总，再确认一下？我这边不方便让陆总再和石总确认了，所以麻烦你了。”
“那你等我电话吧。”
我和邱慈大眼瞪小眼，“不会是陆总在故意为难我们两个吧？”邱慈问我。
“陆总没事为难我们两个干嘛？”
“会不会是kevin的意思？”
“呃……你这么一说，有可能。”
我和邱慈陷入深深的懊恼中，同时又很生气，一边等电话，一边把香港电子展的资料又捋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
午饭的时候，我们也不放过自己，两个人头抵头扎在一起吃麻辣烫，等电话，顺便不忘吐槽kevin。
正吃着，edison回来了，左手大胳膊上缠着纱布，他大大方方把纱布露出来，看样子根本没想过把t恤换成衬衫把受伤的胳膊挡住，而且笑容满面，我能感觉到，全办公室的目光都瞬间落在了edison身上，但没人出声，我也不敢出声，这怎么打招呼呢，又怎么开口问呢？
我把筷子放下，开始斟酌句子，意外的是，edison先说话了：“你俩吃的啥？麻辣烫吗？”
“对。”
“哪家的，好吃吗？”
“是个英文名字的店，不会念，我把链接发你！”我忙不迭地翻手机，打开饿了么，把链接发给edison。
董思思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看到edison，笑得非常灿烂，小眼睛在眼镜后面变成两条缝：“爸爸，你回来啦？”
我被这亲昵的一声吓得一口西蓝花差点吐出来。
“你这胳膊没事吧？”董思思凑到edison的胳膊跟前，仔细看了看，医生包扎得特别夸张，一坨纱布包着，凑近看也只能看到纱布和edison露出的肌肉。
我抬头观察着动静，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我顺便还看到后面智能硬件部的一群程序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一笑，也在观察事情的动向。看来大家十分默契，都不问，都在关心。
董思思怪叫一声：“哎呀我忘了。”
然后她跑掉了，并迅速折回来，手里端着切好的芒果和山竹，先递给我和邱慈：“你俩尝一下，这芒果没丝，特别好吃，我同学专门给我寄的。”
我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芒果，邱慈也扎了一块。
“是不是没丝？特别甜。”
看到我和邱慈点头，她又把装芒果的玻璃碗递过来招呼我们俩吃。
一旁坐在自己椅子上的edison手拿手机，在忙，似乎没空吃水果，董思思把玻璃碗杵在他眼前，他立刻绽放一个巨大的笑容：“你先吃你先吃，我等一下。”
无论是edison还是董思思，都和往常一样，亲昵，也不避讳我们，我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吃饭。
“看来只有我们尴尬，吓得都不敢问。”我小声说。
邱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要是尴尬，这事儿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可能陆总工作太忙遗漏了，我们现在想参加，还可以吗？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展区早就没位置了，峰会的演讲也都定了，你打电话太晚了。”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
我听到对方说没有机会的时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棘手了，我该怎么把我们公司安插进去呢，这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我打电话给曹斐：“怎么办曹总？”
“赶紧给陆总打电话呀，跟他说清楚，就说参加不了不就完事了。”
“领导交代你办事，你问了一下，说没机会，这事就算完了？这肯定不是陆总想要听到的答案，他想听到的是我把这事解决了。”
“你有本事你另外想辙。”
“哦。”
“哦什么哦，打电话给陆总！”
陆总似乎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说已经知道没展位了，他是想参加演讲和最后的圆桌会议，“我现在就跟石总在一起，他说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还没完全确认。”
“可是陆总，官方的信息里，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已经确定了，我刚才已经看过资料也问过他们了。”
“你再核实一下，实在不行只参加圆桌也行。”
我挂了电话，又打给主办方联系人，对方很明确地告诉我，真的已经确认了，这么大规模的展会，嘉宾名单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确认，要我如实汇报给陆总。“你们石总跟我们陆总说的还没确认，要不你联系一下石总，再确认一下？我这边不方便让陆总再和石总确认了，所以麻烦你了。”
“那你等我电话吧。”
我和邱慈大眼瞪小眼，“不会是陆总在故意为难我们两个吧？”邱慈问我。
“陆总没事为难我们两个干嘛？”
“会不会是kevin的意思？”
“呃……你这么一说，有可能。”
我和邱慈陷入深深的懊恼中，同时又很生气，一边等电话，一边把香港电子展的资料又捋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
午饭的时候，我们也不放过自己，两个人头抵头扎在一起吃麻辣烫，等电话，顺便不忘吐槽kevin。
正吃着，edison回来了，左手大胳膊上缠着纱布，他大大方方把纱布露出来，看样子根本没想过把t恤换成衬衫把受伤的胳膊挡住，而且笑容满面，我能感觉到，全办公室的目光都瞬间落在了edison身上，但没人出声，我也不敢出声，这怎么打招呼呢，又怎么开口问呢？
我把筷子放下，开始斟酌句子，意外的是，edison先说话了：“你俩吃的啥？麻辣烫吗？”
“对。”
“哪家的，好吃吗？”
“是个英文名字的店，不会念，我把链接发你！”我忙不迭地翻手机，打开饿了么，把链接发给edison。
董思思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看到edison，笑得非常灿烂，小眼睛在眼镜后面变成两条缝：“爸爸，你回来啦？”
我被这亲昵的一声吓得一口西蓝花差点吐出来。
“你这胳膊没事吧？”董思思凑到edison的胳膊跟前，仔细看了看，医生包扎得特别夸张，一坨纱布包着，凑近看也只能看到纱布和edison露出的肌肉。
我抬头观察着动静，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我顺便还看到后面智能硬件部的一群程序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一笑，也在观察事情的动向。看来大家十分默契，都不问，都在关心。
董思思怪叫一声：“哎呀我忘了。”
然后她跑掉了，并迅速折回来，手里端着切好的芒果和山竹，先递给我和邱慈：“你俩尝一下，这芒果没丝，特别好吃，我同学专门给我寄的。”
我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芒果，邱慈也扎了一块。
“是不是没丝？特别甜。”
看到我和邱慈点头，她又把装芒果的玻璃碗递过来招呼我们俩吃。
一旁坐在自己椅子上的edison手拿手机，在忙，似乎没空吃水果，董思思把玻璃碗杵在他眼前，他立刻绽放一个巨大的笑容：“你先吃你先吃，我等一下。”
无论是edison还是董思思，都和往常一样，亲昵，也不避讳我们，我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吃饭。
“看来只有我们尴尬，吓得都不敢问。”我小声说。
邱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要是尴尬，这事儿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可能陆总工作太忙遗漏了，我们现在想参加，还可以吗？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展区早就没位置了，峰会的演讲也都定了，你打电话太晚了。”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
我听到对方说没有机会的时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棘手了，我该怎么把我们公司安插进去呢，这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我打电话给曹斐：“怎么办曹总？”
“赶紧给陆总打电话呀，跟他说清楚，就说参加不了不就完事了。”
“领导交代你办事，你问了一下，说没机会，这事就算完了？这肯定不是陆总想要听到的答案，他想听到的是我把这事解决了。”
“你有本事你另外想辙。”
“哦。”
“哦什么哦，打电话给陆总！”
陆总似乎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说已经知道没展位了，他是想参加演讲和最后的圆桌会议，“我现在就跟石总在一起，他说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还没完全确认。”
“可是陆总，官方的信息里，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已经确定了，我刚才已经看过资料也问过他们了。”
“你再核实一下，实在不行只参加圆桌也行。”
我挂了电话，又打给主办方联系人，对方很明确地告诉我，真的已经确认了，这么大规模的展会，嘉宾名单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确认，要我如实汇报给陆总。“你们石总跟我们陆总说的还没确认，要不你联系一下石总，再确认一下？我这边不方便让陆总再和石总确认了，所以麻烦你了。”
“那你等我电话吧。”
我和邱慈大眼瞪小眼，“不会是陆总在故意为难我们两个吧？”邱慈问我。
“陆总没事为难我们两个干嘛？”
“会不会是kevin的意思？”
“呃……你这么一说，有可能。”
我和邱慈陷入深深的懊恼中，同时又很生气，一边等电话，一边把香港电子展的资料又捋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
午饭的时候，我们也不放过自己，两个人头抵头扎在一起吃麻辣烫，等电话，顺便不忘吐槽kevin。
正吃着，edison回来了，左手大胳膊上缠着纱布，他大大方方把纱布露出来，看样子根本没想过把t恤换成衬衫把受伤的胳膊挡住，而且笑容满面，我能感觉到，全办公室的目光都瞬间落在了edison身上，但没人出声，我也不敢出声，这怎么打招呼呢，又怎么开口问呢？
我把筷子放下，开始斟酌句子，意外的是，edison先说话了：“你俩吃的啥？麻辣烫吗？”
“对。”
“哪家的，好吃吗？”
“是个英文名字的店，不会念，我把链接发你！”我忙不迭地翻手机，打开饿了么，把链接发给edison。
董思思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看到edison，笑得非常灿烂，小眼睛在眼镜后面变成两条缝：“爸爸，你回来啦？”
我被这亲昵的一声吓得一口西蓝花差点吐出来。
“你这胳膊没事吧？”董思思凑到edison的胳膊跟前，仔细看了看，医生包扎得特别夸张，一坨纱布包着，凑近看也只能看到纱布和edison露出的肌肉。
我抬头观察着动静，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我顺便还看到后面智能硬件部的一群程序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一笑，也在观察事情的动向。看来大家十分默契，都不问，都在关心。
董思思怪叫一声：“哎呀我忘了。”
然后她跑掉了，并迅速折回来，手里端着切好的芒果和山竹，先递给我和邱慈：“你俩尝一下，这芒果没丝，特别好吃，我同学专门给我寄的。”
我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芒果，邱慈也扎了一块。
“是不是没丝？特别甜。”
看到我和邱慈点头，她又把装芒果的玻璃碗递过来招呼我们俩吃。
一旁坐在自己椅子上的edison手拿手机，在忙，似乎没空吃水果，董思思把玻璃碗杵在他眼前，他立刻绽放一个巨大的笑容：“你先吃你先吃，我等一下。”
无论是edison还是董思思，都和往常一样，亲昵，也不避讳我们，我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吃饭。
“看来只有我们尴尬，吓得都不敢问。”我小声说。
邱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要是尴尬，这事儿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可能陆总工作太忙遗漏了，我们现在想参加，还可以吗？你们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展区早就没位置了，峰会的演讲也都定了，你打电话太晚了。”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
我听到对方说没有机会的时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事儿棘手了，我该怎么把我们公司安插进去呢，这完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我打电话给曹斐：“怎么办曹总？”
“赶紧给陆总打电话呀，跟他说清楚，就说参加不了不就完事了。”
“领导交代你办事，你问了一下，说没机会，这事就算完了？这肯定不是陆总想要听到的答案，他想听到的是我把这事解决了。”
“你有本事你另外想辙。”
“哦。”
“哦什么哦，打电话给陆总！”
陆总似乎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说已经知道没展位了，他是想参加演讲和最后的圆桌会议，“我现在就跟石总在一起，他说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还没完全确认。”
“可是陆总，官方的信息里，演讲嘉宾和圆桌会议的嘉宾都已经确定了，我刚才已经看过资料也问过他们了。”
“你再核实一下，实在不行只参加圆桌也行。”
我挂了电话，又打给主办方联系人，对方很明确地告诉我，真的已经确认了，这么大规模的展会，嘉宾名单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确认，要我如实汇报给陆总。“你们石总跟我们陆总说的还没确认，要不你联系一下石总，再确认一下？我这边不方便让陆总再和石总确认了，所以麻烦你了。”
“那你等我电话吧。”
我和邱慈大眼瞪小眼，“不会是陆总在故意为难我们两个吧？”邱慈问我。
“陆总没事为难我们两个干嘛？”
“会不会是kevin的意思？”
“呃……你这么一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