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初春，但天气黑得还是比较早，夜幕落下，一天的家务也结束了。玉芳知道婆婆不会再找她了，便轻轻打开门，悄悄去找蝴蝶婶子。
蝴蝶婶子家早已归于平静，一片昏黄的灯光从窗格子里透出来，玉芳拉开门，直接走了进去。蝴蝶绳子正在灯下飞针走线，玉芳先叫了一声婶子，蝴蝶抬起头，透过灯光辨认了一下，“是玉芳呀。”声音依旧热情，但精气神差了很多。
“这是民叔的衣服吧？”
“是，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我给他缝一件单衣，白天在缝纫机上做好了，就剩扣子没订。”
“婶子，你手真快，不管是我叔还是几个娃，早晚都穿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
“主要你民叔也不怎么让我上地，时间宽裕。”
“我叔对你真好。”
“所以你翠娘骂我是妲己。”
玉芳笑着说：“妲己有什么不好，第一，长得漂亮，第二被宠爱，但你又没有耽误过日子。”
“妲己到底是个什么人？只知道纣王宠妲己是骂人的。”
“妲己是中国古代的一个美女，她嫁给了当时的国王，就相当于后来的皇帝，这个国王非常爱见她，但妲己不爱笑，为了逗她笑，这国王最后把国家都给弄丢了，所以人都说她是祸水。”
“是吗，那这妲己太不知好歹了，男人那么宠你，你也要知足，光景才能过好，咋能让男人把江山都丢了呢。”
“所以我说你跟她不一样。”
蝴蝶婶子呵呵笑了，“你看这念书跟不念书还是不一样，他们光知道被男人宠着就是妲己，根本不知道是因为她让男人丢了江山，大家才说她是祸水。”
“婶子，谁这么坏，给你起这个外号。”
“还不是你翠娘，说我把女子给人是为了拾人家江山。”
玉芳惊讶了：“婶子，你还有个女子给人了？”
“是，我老五女子，给了他自家伯父。”
“是在咱们村吗？”
“不是的，在坡头。咱们迁移的时候，他堂伯父没有迁移，按辈分你也叫伯，这个伯跟你家也是自家，只不过你们远一点，我们近一点。”
“他自己没有孩子吗？”
“没有。”蝴蝶婶子接着说，“孩子再多我也没有多余的，要不是他伯父三番五次来问我要，我也舍不得给他，他到我这里跑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抹着眼泪走的，看他可怜，你民叔跟我商量，才把最小的给了他。最小的不懂事，跟着他走了，那几个大的根本就带不走。”
“这是啥时候的事？”
“十来年了。”
“平时来不来你家？”
“来呢，怎么不来，经常来，来了就不愿意下去。说一个人在那里不美，都没人和她玩儿。每次来了就不想走。”说到后面，蝴蝶婶子的声音有点哽咽。
平静了一会儿，她接着说：“谁知道咱可怜人家，却给自己带来了没完没了的麻烦，人家整天搜寻你，找你眼儿，跟你吵，还人前人后地编排你。”
“是翠娘吗？”
“不是她还是谁，心里不服气的。你翠娘家跟你这个伯父是亲兄弟，她想把自己的儿子给他哥，但他哥不要，非要到我这儿要个女子，结果她就恨下我了，说我把女子给人是为了拾江山。早知道会这样，我何苦把女子给人呢。”
“这个伯父家很有钱？”
“在咱们没出五服的这些自家里面，他的光景是最好的。”停顿了一会儿，蝴蝶婶子说，“不是一般的好，听说家里藏着很多现洋。”
“他们原来是地主？”
玉芳惊讶了：“婶子，你还有个女子给人了？”
“是，我老五女子，给了他自家伯父。”
“是在咱们村吗？”
“不是的，在坡头。咱们迁移的时候，他堂伯父没有迁移，按辈分你也叫伯，这个伯跟你家也是自家，只不过你们远一点，我们近一点。”
“他自己没有孩子吗？”
“没有。”蝴蝶婶子接着说，“孩子再多我也没有多余的，要不是他伯父三番五次来问我要，我也舍不得给他，他到我这里跑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抹着眼泪走的，看他可怜，你民叔跟我商量，才把最小的给了他。最小的不懂事，跟着他走了，那几个大的根本就带不走。”
“这是啥时候的事？”
“十来年了。”
“平时来不来你家？”
“来呢，怎么不来，经常来，来了就不愿意下去。说一个人在那里不美，都没人和她玩儿。每次来了就不想走。”说到后面，蝴蝶婶子的声音有点哽咽。
平静了一会儿，她接着说：“谁知道咱可怜人家，却给自己带来了没完没了的麻烦，人家整天搜寻你，找你眼儿，跟你吵，还人前人后地编排你。”
“是翠娘吗？”
“不是她还是谁，心里不服气的。你翠娘家跟你这个伯父是亲兄弟，她想把自己的儿子给他哥，但他哥不要，非要到我这儿要个女子，结果她就恨下我了，说我把女子给人是为了拾江山。早知道会这样，我何苦把女子给人呢。”
“这个伯父家很有钱？”
“在咱们没出五服的这些自家里面，他的光景是最好的。”停顿了一会儿，蝴蝶婶子说，“不是一般的好，听说家里藏着很多现洋。”
“他们原来是地主？”
玉芳惊讶了：“婶子，你还有个女子给人了？”
“是，我老五女子，给了他自家伯父。”
“是在咱们村吗？”
“不是的，在坡头。咱们迁移的时候，他堂伯父没有迁移，按辈分你也叫伯，这个伯跟你家也是自家，只不过你们远一点，我们近一点。”
“他自己没有孩子吗？”
“没有。”蝴蝶婶子接着说，“孩子再多我也没有多余的，要不是他伯父三番五次来问我要，我也舍不得给他，他到我这里跑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抹着眼泪走的，看他可怜，你民叔跟我商量，才把最小的给了他。最小的不懂事，跟着他走了，那几个大的根本就带不走。”
“这是啥时候的事？”
“十来年了。”
“平时来不来你家？”
“来呢，怎么不来，经常来，来了就不愿意下去。说一个人在那里不美，都没人和她玩儿。每次来了就不想走。”说到后面，蝴蝶婶子的声音有点哽咽。
平静了一会儿，她接着说：“谁知道咱可怜人家，却给自己带来了没完没了的麻烦，人家整天搜寻你，找你眼儿，跟你吵，还人前人后地编排你。”
“是翠娘吗？”
“不是她还是谁，心里不服气的。你翠娘家跟你这个伯父是亲兄弟，她想把自己的儿子给他哥，但他哥不要，非要到我这儿要个女子，结果她就恨下我了，说我把女子给人是为了拾江山。早知道会这样，我何苦把女子给人呢。”
“这个伯父家很有钱？”
“在咱们没出五服的这些自家里面，他的光景是最好的。”停顿了一会儿，蝴蝶婶子说，“不是一般的好，听说家里藏着很多现洋。”
“他们原来是地主？”
玉芳惊讶了：“婶子，你还有个女子给人了？”
“是，我老五女子，给了他自家伯父。”
“是在咱们村吗？”
“不是的，在坡头。咱们迁移的时候，他堂伯父没有迁移，按辈分你也叫伯，这个伯跟你家也是自家，只不过你们远一点，我们近一点。”
“他自己没有孩子吗？”
“没有。”蝴蝶婶子接着说，“孩子再多我也没有多余的，要不是他伯父三番五次来问我要，我也舍不得给他，他到我这里跑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抹着眼泪走的，看他可怜，你民叔跟我商量，才把最小的给了他。最小的不懂事，跟着他走了，那几个大的根本就带不走。”
“这是啥时候的事？”
“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