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出了事,于是乎,他少有的对着攸宁板起了脸道:“大妹妹为何作出这副情态?难不成觉得这事还是对的?”
攸宁察觉到这一向好性子的都三哥动了些气,觉得不能再憋着了,想要忍住不笑,但出口时仍旧夹着破碎的笑意……
“三哥,他就是赵徴。”
笑意盈盈的面上满是期待,攸宁很期待看见三哥变脸。
“你说的是什么话?凭他是谁,还未与赵家和离都不能……”
“……等等,你说他是谁?”
像是被掐断脖子的打鸣公鸡,高景华顿时刹住了话,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仍旧在一旁低眉敛目的少年,眉梢眼角都是惊愕。
这根本不怪他误会,这么多年来,由于两家是姻亲,赵徴的事他听了不少,什么整日服道衣,参禅打坐不出户,俨然是个避世而居的修士。
甚者,他也听了不少自家妹妹嫁入赵家后不受那小子待见,婚前便几番逃婚,婚后更是冷漠异常。
这让远在鹤山书院的他很是气愤。
他大妹妹这样钟灵毓秀的姑娘,要不是同赵家结了娃娃亲,那满城勋贵家请来的媒人早就踏破了门槛,说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也不为过了。
然而,这样矜贵的女儿家,在赵家小子眼中便成了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竟半点好脸色都不见,当真是气煞了他!
因而,高景华今夜看见自家妹妹和一穿着世俗锦衣的俊美少年郎在一块游玩时,他从未朝着他会是自家真妹夫……
也怪重阳日那天,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道袍少年,没有仔细看他的长相,以至于今夜见了这小公子,只觉有些熟悉,外加俊俏的过分,其余的便再也没有印象了。
如愿的看见了她想看见的,攸宁再度重复了一遍。
“他便是赵家三公子,赵徴,暂时也是你的妹夫,可不是什么下家!”
看着三哥变幻不断的脸色,攸宁摇了摇头,好笑的解释着。
“怎会……”
高景华喃喃道,神色有些恍惚。
但见攸宁已经转身朝着那新鲜上位的妹夫那里走去,高景华只能僵着脸也跟上去。
“我与三哥有些闲话,叫你久等了。”
赵徴见二人说完了悄悄话,又看见舅兄沉着脸过来,心里紧张的不行,只能学着攸宁那样,尽力作出笑盈盈的姿态。
这是赵徴从高氏身上学到的,多些笑脸,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这个法子,还是他亲身体会过的,因为每次高氏朝他摆出笑盈盈的姿态,纵使心中有气,也会觉得心中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