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听起来叫的还挺惨。
谁成想,攸宁的好心对方半点不喜欢不说了,还避如蛇蝎。
刚走到赵徴跟前,攸宁弯下腰,作势要搀他一把,而就在这时,本来还半趴在被褥间的少年化身为不知名四脚生物,迅速爬行了一段距离,一骨碌从地上起来,叫攸宁在没有触碰他的可能……
“用不着,我能起来!”
也不知是吓得还得羞的,少年玉面火红,然嘴里还倔的要命,只是气势上完全落了下风,就如新婚夜,明明都抵在门边,害怕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嘴上叫嚣着,就像攸宁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外强中干,害怕了只知道张牙舞爪的猫儿。
收回手,攸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心里不免有些觉得煞风景。
自己好心要帮他一把,竟被嫌弃自此,就算知道赵徴不近女色,不愿娶妻,但被这样明显的排斥,不论是什么关系,总归心里是有些疙瘩的。
“把饭菜撤下去,多余的饭菜,若是有想吃的,就和底下的几个小丫头分了,也免了浪费。”
十来道菜,攸宁只是浅尝了其中的几道,剩下了将近一大半,秉着以往那种节俭的思想,攸宁吩咐下去。
荷儿和月娥道了一声是,看也不看那重新抱起褥子的姑爷,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
气性明显更大的荷儿,路过那摔的灰头土脸的姑爷时,忍不住刮了一眼,以泄心头之恨。
她家姑娘这般好,竟有一天这般不受待见,还被如此直接地下了面子,她心中第一个不服!
奈何这人是姑娘的夫婿,她们的姑爷,光是瞪了这一眼,都已经不太合规矩了。
赵徴不傻,明显感受到了这屋子主仆的不虞,也不敢多言,抱着那床让他丢尽颜面的被褥,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攸宁本来还觉得有些晦气,但看见赵徴那一瘸一拐的姿态,莫名就产生了几分同情。
这孩子大概率摔的不轻。
没办法,活了两世,虽壳子是个二八年岁的小姑娘,但心智却大变了样,看待十六岁的赵徴,也就如看弟弟景云一般,有种操心的心理。
……
她惯来也不是个会记仇的,当然李崇那个糟心玩意除外,攸宁记他一辈子!
第二天的时候,关于昨日的那一点点龃龉,攸宁早消了个七七八八,去到大嫂柯氏那边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