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礼,除了有点累人,其实还好。”
“那是因为什么?”
“燕临,今天我们都没好好说上话。”
“我今天与着父亲一道过来,所以....”
那样解释的话语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原就眼巴巴望着的他的女孩伸手轻轻拉着衣袖,仰望着他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就那样在他的目光下,一滴滴泪珠滚落,那往日看上去笑着上扬的唇紧紧咬着,艳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心似猛得一揪。
这一刻燕临甚至都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他猛得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向前俯身,在两人距离被无限拉近间,那克制的垂放在身侧的手举了起来,用着指腹略显笨拙的擦着眼泪。
那泪是那般滚烫,那肌肤是那般细腻。
“姜琴,你别哭了
只要你不哭,我做什么都愿意。”
是了,对着姜琴的泪,燕临觉得比被父亲拉上擂台与三人同时对仗还要无措。
更无措的是,因为常年练武,他的指腹肌肤太糙了,就这般收敛力道的擦,那眼角的肌肤也被擦的泛了红。
该用帕子的。
那样略显懊恼的念头浮过,燕临就欲把手收了回来,但一只同样柔软的手却是贴在了手背。
明明自幼一道长大,明明看过无数姜琴各种的模样,但当感觉到那手与他相贴,彼此的温度变的一样,燕临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就那样整个僵住,足足过来十余秒,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姜……姜琴。”
那样结结巴巴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往日的镇定自若,被人赞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模样。
姜琴贴着手背的手微微用了劲,以至于燕临此刻不但是指腹碰到了肌肤,小半手掌也碰到了。
明明往日姜琴从未像城中女子那样节食,笑起时,脸上也会带着点肉肉的感觉,但在此刻那张脸确是那样娇小,竟是一半脸都似要埋在他的手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