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长公主与临阳郡主到。”听见外面禀报的声音,汝州太守冷汗直流,这席间的人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永安公主闻言有些惊讶,毕竟她和李棠、李茵素无交集,也不知道二人此来所为何事。
二人打扮都不甚艳丽,一入席便坐在苏荷一旁,摆明是要为她撑腰了。林太妃心中虽恨,却也不敢放肆,若论辈分她为尊长,只是李棠身份又要压她一头。
于是,直到这席散了,苏荷也没受什么为难。永安公主三人本打算回府,只是李棠却出声对她道:“许久不见太妃,不如留下来叙叙旧罢。”
林太妃只能应了,一行人前往太守府花厅。李棠坐在花厅的椅子上对她道:“若要细细论起来,阿姊本就该前往自己的封地,从前是太妃您说舍不得阿姊,圣人这才留在身边。”
林太妃闻言面色一变道:“再怎么样她也是你阿姊,你怎么能害她。”李茵闻言面露嘲讽,“太妃此言差矣,兰陵公主先生了害人之心要害苏娘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李棠闻言也道:“太妃恐怕见本宫好说话,已经忘了,她是怎么对我的。”林太妃依旧不死心,“若是圣人在天之灵,公主不怕报应么?”
李棠闻言露出一个笑,“太妃,许家的事情也有你的份罢,之所以不计较不过是因为想着你毕竟是先皇的妃子。”
林太妃的气焰彻底下去,“你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光看李海与李棠对许家的态度,若是叫他知晓了这事,林家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林昭仪不过是宫中最不起眼的妃子,林家也不显贵,于是众人眼中她不过是透明人。
一切是在大公主出生后才开始改变,毕竟是首位公主,宫中又无子,那时孝仁皇后好好赏赐了一番,林昭仪也变得瞩目起来,甚至偶尔圣人也会因为大公主的缘故顺道来看看,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满足。
没想到,李棠一出生便有了封号,比之李蕴六岁才上了玉牒有了封号,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自兰陵公主之后,林昭仪再无子嗣,她心中着急,便将气撒在兰陵公主身上。
再后来,又有了李海,她与兰陵公主更不得宠,她常常对兰陵公主道:“都是因为你没有用,所以我们母女两个才会失宠。”其实这话没有什么缘由,只是兰陵公主听了也开始仇视李棠起来。
林昭仪比之孝仁皇后总是自惭形秽的,她没有许贵妃与孝仁皇后那样的家世,如今年岁也已经上去,可是她已经不堪忍受再做一个透明的人,所以后来许贵妃那里,她推了一把,总是有意无意说孝仁皇后的好话,许贵妃听了往往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