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郎轻轻把他推开:“今日就算了,我留下,事情便不好说了。”那小姐举了灯笼要来送他,他摆手道:“回去吧,这外头挺亮的,不用送,你穿的少,可别着凉了。”
那小姐看他说的坚决,只得福了福,退了回去。
卢三郎又看了一眼正房,这才转身走了。
赵航,你害得我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精心布置的一切全都为你做了嫁,便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得偿所愿,又怎么能眼见着你过的这般惬意?
卢玉郎披着斗篷,慢慢地沿着甬路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正慢慢走着,忽然觉得腰上一紧,紧接着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语道:“瞧我抓到了什么,一个小美人儿?”
卢玉郎吓了一跳,使劲儿推开那人:“醉鬼,看清楚了,我是这里的客人!”
那醉鬼借着挂在旁边的小院院门上的灯笼照过来的灯光一看,正看到卢玉郎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禁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客人,原来是城南后街的小公子过来串场?罢了罢了,我正嫌今日的小姐矫情的很,摸不让摸碰不让碰的,正好碰上你这么个小东西,甚好,甚好!”
卢玉郎大怒,城南后街是男倡馆的聚集地,如果说人家还是卖艺附带陪睡,男倡则是专业卖屁股的,自己竟然被认作男倡,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到这里狠狠地盯了那醉汉几眼,打定主意明日定要派人来问问这个小院儿来的是什么人物,回头好好的整他一整,看罢,他也不多说,扭头便走,谁知却再次被那醉汉拽了回去搂在了怀里:“小美人害羞了不成?来来来,哥哥疼你……”说完不顾卢玉郎的挣扎,拿那张酒气冲天的臭嘴对着卢玉郎的嘴巴便啃了下去。
卢玉郎气恼至极,使劲儿的推那人,谁知这醉汉虽然醉了,力气却十分的大,搂着他的胳膊纹丝不动,舌头更是顺势挤进了卢玉郎的嘴里。
卢玉郎恶心的要命,狠狠地咬了那家伙的舌头一口,那家伙一个愣神被卢玉郎躲开嘴,卢玉郎恼火地喊道:“混账东西,看清楚了,我是卢家的三郎,你是要作死不成?”
卢家是太原城里数得上的大商人,太原人有几个不知道卢家的?便是知州,也得给他们家几分面子,谁知道那醉汉压根不吃这一套:“什么卢家?这是哪个私巣子的名号么?小辣货好狠毒的心肠,差点把爷爷的舌头咬断,看我今天不操得你下不来床……”他一面污言秽语,一面一手揽了卢玉郎的腰,一手捂在他的嘴上,把他拖进了一边儿的院子里。
卢玉郎这下子可真的被吓到了,他使劲儿的捶打那醉汉,可醉汉的力气极大,他的反抗根本毫无作用。院子里也有侍候的女使,见此情形忙问:“区郎君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