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形高大，体格壮硕，一齐走进来的时候十分有威慑力。

他们走到莫凡的面前，弯腰鞠躬，喊道：“莫总。”

“嗯。”面前的男人应了声，接着继续看向许白。

“许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许白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不认识你，不会跟着你去的。”许白摇了摇头，对面前的人表示拒绝。

莫凡没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白，他的瞳孔相较于常人来说要狭长许多，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妖异。

像是一条毒蛇正竖起身子对着猎物吐着蛇信。

“你确定？”他笑眯眯地看着许白。

站在莫凡背后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但压迫感却十分地骇人。

“不要伤了自己，小白。”

这声小白喊得许白汗毛直立，头皮发麻。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的眼睛眯起，嘴角扯起一个骇人的弧度。

明明是在笑，可偏偏让人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好，我跟你走。”许白抬起头，点了点头。

对面这么多人在这，他和他们对着干没有任何的好处。

“果真是个好孩子。”

可还没等他的手放在许白的头上，许白像是已经预判到了他的动作一般躲开了。

“我和你没这么熟。”许白瞥了一眼莫凡，冷漠道。

莫凡收回手，也没觉得尴尬，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我们会很熟的。”

虚伪。

这是许白看见莫凡的笑的第一反应。

无论现在的莫凡笑得多么温和，许白都不会忘记刚才在门外敲击时这人的疯狂模样。

歇斯底里的叫喊与那满是红血丝的眼球。

只要一回想起，还是会不由心生胆寒。

莫凡在前面带头，走到电梯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恍然大悟道：“都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叫莫凡，是你哥哥的爱人。”

电梯门关上，站在许白周围的人身形都十分高大，使得电梯的空间也变得狭小起来。

压抑又逼兀，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爱人？

许白皱了皱眉，他已经强调了很多遍这个词了，但是之前许耀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有男朋友这件事。

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围在他们四周的这些保镖，看得出来他家世不菲。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是许耀的爱人，那么当初在许耀面临绝望的时候，为什么没能救他。

简琛予也一直不肯告诉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突然冒出的这个人，和当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吗？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心底浮现，他的视线停留在莫凡的脸上。

还是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不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通过他的皮囊看另一个人。

许耀——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