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看似金尊玉贵,但若不手握权柄,随时会有被颠覆的可能。
东宫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太多人盯着它,觊觎它。
而他身上,和东宫几乎是一体的。
大位只有一个,他和皇兄都没得选,若是不守,只有死。
陆盛珂知道他的前路是什么模样,很小时候就明白。
他在父皇身边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耍着不同的心机。
他的父皇一生没少沉湎女色,五岁那一年甚至差点被哄着,将他给某个妃嫔抚养。
皇后的正统嫡系,认嫔妃叫娘,简直是笑话。
若不是许家极力阻拦,指不定父皇就被吹了枕头风。
谁都不能对天子不敬,哪怕身为儿子也不行。
但陆盛珂对旒觞帝嗤之以鼻,那人好像没有长脑子。
区区几个女人,就能左右于他。
陆盛珂觉得自己绝不会成为这种人。
女人?
然而在琥宝儿身上,他似乎有瘾。
理智不断地叫自己适可而止,循环渐进,可骨子里已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急不可耐。
甚至他的脑子自动联想起在军营听到的那些荤话与花花事迹,原以为他没记住,却还能从中提取出不伤害到她的法子……
初次会见血,他不想让她撕裂。
肯定要哭哭啼啼的……
陆盛珂垂眸,望着琥宝儿的后脑勺,道:“即便圆房了,本王也不会需索无度,过犹不及,七日一回便可。”
这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琥宝儿听到什么七日一回,回过头来瞪着眼道:“你又骗人,你今天三回。”
她鼓起脸蛋,有一肚子话想要控诉:“你的力气太大了,捏得我好疼……”
方才沐浴,她分明瞧见了好些痕迹。
她肤色雪白,红痕简直触目惊心。
“本王言而有信,”陆盛珂微一抿唇:“没有怎么用力,是你太弱了。”
他分明已经极为克制,是她没有骨头一样……
怎么会有人连脚丫子都是软的?肌肤太过细嫩的缘故。
琥宝儿跟他没法说,只心里暗暗记仇,再有下次,她可就不客气了。
他不断嘬疼了她,那她就咬回去,一口把他的红豆咬掉……
琥宝儿太累了,气了一会儿就嘟着嘴睡去。
一夜沉眠,第二天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身边早就没人了。
陆盛珂何时起来更衣上朝,她完全不曾察觉。
琥宝儿睡懵了,坐起来时忘了疼痛之处,下意识‘嘶’了一声。
被寝衣刮蹭到的脆弱地方,丝丝的疼。
“娘子起来了?”外间的梨枝听见了细微声响。
床帐内的琥宝儿没吱声,皱眉低头,拉开衣襟一看,巍巍颤颤的雪团,指印未消,赫然是陆盛珂的行凶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