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
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还能看不见?
“你瞎啊!”他抬着下巴,语气不善地骂道,“开门不长眼睛!”
小侍卫戳戳侍卫长的衣袖,心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你你你怎么开的门?!”
这他妈是牢房,不是他家啊!
男人笑了下,举起一根铁丝晃了晃:“用这个啊。”
“哦~”小侍卫拖着长音点点头,侍卫长抬手拍上他的脑袋:“哦你妈,这货越狱啊!”
男人微笑着歪了下头,右手成刀猛然打在小侍卫的脖颈。
小侍卫翻着白眼面条一样悠悠然倒下,侍卫长抽出大刀奋力朝男人砍去。
男人身形灵巧地往边上一让,大刀砍在牢门上卡住了!
侍卫长急得满头大汗,两只手捏着刀柄拼命向后拔着大刀。
男人游刃有余地躲闪着其他人的攻势,甚至抽空仰着脑袋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侍卫长:“……”
地牢深处,赵南乙被铁甲男逼得节节后退。
这狗东西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不论怎么攻击都是无效。
她皱紧了眉头,快被他烦死!
被逼至墙角的公主成了铁甲男眼中的笼中雀,他提着武器一步步靠近,藏在黑色铁甲后的嘴角已然弯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兄弟,你东西掉了。”突如其来的话语从背后传来,铁甲男背脊一凉,迅速回过头去。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侍卫,懒洋洋靠在边上,一张俊朗的面容就那样半挑着眼皮冲他笑。
下一秒,他眼前一暗。
男人抓了块不知道哪个年代遗留下来的陈年烂布,塞进他面具的缝隙里。
浓郁的霉味扑面而来!差点没给他熏吐过去!
他自个儿却趁机抓住赵南乙,动作迅捷地朝外跑去。
男人的手骨节宽大又有力量,捏着她的手腕时掌心的汗珠像小虫子一样轻轻啃咬在她的皮肤上。
酥酥麻麻得惹人烦。
赵南乙拧了下手腕,脱离他的手掌。
沉重的脚步“咚咚咚”地踏上地道,更烦人的铁甲男追上来了。
这狗东西阴魂不散,她深吸口气左眼写着“他娘的”,右眼写着“你爸的”,眉上皱起的川字纹像“去死吧”,唯独一张脸依旧面瘫。
男人勾了勾唇,微微矮身道:“要我帮你引开他吗?”
赵南乙偏头上下扫了他两眼,道:“不用。”
男人看一眼地道后幽深庞大的黑影,又问一遍:“真不用?”
她快跑几步冲出地牢,反手掏出一把大铁链咔咔往门把手上一拴、一扣,平静道:“真不用。”
这金色的大铁链看着颇为眼熟,他偏头想起两人奔逃时她轻划过牢门的指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土匪!
他弯着唇没笑几声,小土匪拎着尖尖的扫把转身抵上了他的脖颈。
这人实在奇怪,赵南乙冷着脸问:“你谁?”
“我?”男人想了想说,“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人?”
脖子上的扫把尖一下戳得更近了。
小姑娘还和从前一样脾气又爆又不好惹,男人笑着笑着,突然面色一凝:“审问我之前,我想我们是不是先把你身后的那玩意儿解决了,会比较好。”
赵南乙愣了下,回头看到铺天盖地的暗夜玫瑰张扬着,在夜空中肆意蔓延而来。
“一人一边,你左我右。”她皱眉,几乎是在一瞬间分好了任务。
璀璨的星光下,男人低眉浅笑道:“遵命,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