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叶昔的时候,他因为喝的酩酊大醉正抱着一棵树嚎啕,一袭红色衣袍在月色中并不扎眼,我能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他哭的太大声了。师傅说过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他哭的这么大声一定吵到附近的人了,我可不能不管,于是决定把人带回去收留一晚上,才不是因为他哭的太伤心了。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出山,很多事是没遇到过的,所以当这个人一把抱住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兄弟,搞错了,我不是什么白影,我是南不归啊,你认错人了吧,这白影也真是的,留这兄弟一个人在这里伤心,真是个十成十的混蛋啊,唉,兄弟你别哭了,吵到附近的人可就不好了。
十六师兄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一个人抱着自己最亲爱的小师弟嚎啕大哭,十六师兄整个人都蒙了,小十八被人占便宜了,还是个男人,这这这……有辱斯文,虽说十六师兄不是什么书呆子,但他有点迟钝,在看到自家小师弟被男人抱着时,脑子里就剩这么几个字了,十六师兄人比较呆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所以我决定原谅他看了整整一刻钟都不带动一下的,也不说帮我把人拉开,不过十六师兄这么善良,力气也不大,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是十六师兄和我一起把人抬回客栈的,幸好这个人小小的一只,不算太重,毕竟我们南山可没怎么着重训练过体力什么的,当然了,我们南山没什么正经的收入,比较穷,为师门省钱,人人有责,所以原先只需要住两个人的单间,现在要住三个,挤是挤了点,但没事,都是男的,怕什么。
老板娘是在我思考怎么睡的时候进来的,进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呆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三个要…睡一间…一间房吗?”不是这老板今天早上来住的时候同我们讲价说话可没这么不利索,搞什么呀?
“ 怎么,你有问题?”一想到今天这老板娘叉着腰告诉我们吃饭的钱不包括在住宿费里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包括还往房间里送,这不妥妥骗钱吗,越想越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两男一女,这外地人怎么比我们九十城的人还开放,不对,这姑娘怎么好像喝醉了,不会是因着醉酒被带来的”老板娘自是不会理会这客人的话,毕竟自己挣得钱中有不少是昧良心的,只是自己在心中腹诽。
“不是,老板娘你这么不说话啊,我们三个大男人住一间房怎么了,毕竟我们又不挣这昧良心的钱”
听到这,这梅如意倒也算明白了,想来是这两位公子看到这姑娘一个人喝醉了酒才带回来的,偏偏这姑娘一身男子装扮,声音又不似寻常姑娘那般尖细,被认错了也不奇怪,想来自己曾开过十年妓院,这看人的本事不减当年。看这姑娘一身行头不菲,自己大可以给这人单开一间房,等人醒了再大敲一笔,这样想着便开口道“公子们,可能没看出来,这喝醉酒的是位姑娘,我们九十城民风保守,她一个姑娘和你们两位公子共处一室怕是不太好。”
这么一想倒也是,眼前这人身材矮小,说是个姑娘也不为过,自己居然还觉得这人说话有点像姑娘是导致他大半夜一个人喝酒的原因之一,只因为人家一身男装便理所应当的觉得人家是个男的,真是不应该,要让十七师兄知道了怕又要被笑话了,可我明明记得师傅说过九十城民风开放,要我保护好自己和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