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资本论调的肓儿论”砸下,
饭席上的众人反应各异。
就连云沐阳自己本人都不清楚,
他为什么会无意识的和二崽说出这样一番论调。
好像从柳水村出来,来到靖海市之后,
云沐阳就感觉自己一直挺不对劲的。
他明明是个外来的穿越者,
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
却有着一种隐隐约约,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第一次带着三只崽从乡下来到靖海市的时候,
他不仅能够在不凭借任何导航的情况下,
准确无误的叫出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标志性建筑物,
分清每一站地铁、公交,
就连找兼职的时候也是得心应手,就跟做惯了一样。
尤其是针对淮海路附近的酒吧,
云沐阳居然还觉得自己以前来过且不止一次?
离谱之余,更多的竟然是理所当然!
可是,
他记忆中前二十年的人生里面,可从来没有兼职这一项业务的啊?
总不能说他记忆里,前二十年每个月八百万零花钱的富二代生活都是假的,
现在每个月到手不到八千块的工资才是真的吧?
但如果非要扯上是原身的影响,
连云沐阳自己都不信。
毕竟柳水村里谁都知道,
原身是个多么不称职的混蛋父亲。
滥赌,游手好闲,虐待孩子,偷看寡妇洗澡……
上述种种,每单拎出来一项,
就知道原身绝不可能是个自立自强靠双手的主。
云沐阳杂乱无章的思索着,
其余几位听众,同样是小心思不断。
要说反应最大的,一定当属柳天明这个随时准备“继父上位”的男人了。
他连为兄弟躺平,换个姿势的想法都有了,
这样近水楼台的机会,
可千万别再在出什么幺蛾子了才好:
尤其是“爹地”两个字,更是深深刺痛了柳天明那根脆弱且敏感的神经,
沐阳他是不是还惦记了那个抛夫弃子的男人?!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是资本家,但是村长家儿子应该也差不多吧?
云沐阳这边还没想好怎么把话圆过去,
柳天明就先酸了吧唧的开口了,“想当初,资本家还是被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给推翻的呢……”
攻具人抹黑另一位不在场亲爹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不愧是黑心肝的资本家,连三个这么可爱的崽也舍得不要,果然够无情的!”
云沐阳又不是聋子,
闻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柳大哥,要不你还是安静吃饭吧。”
没人当你是哑巴。
抛开三个崽还在场不谈,
云沐阳对从别人嘴里跳出来评价孩子他另一个爹的黑话,
总是莫名的从心底窜起一把火,
很不爽是怎么回事?
柳天明又不傻,
在看见青年隐藏在冷淡表情下的警告与微妙不爽之后,
赶紧做了个嘴缝拉链的动作。
但心里怎么想的,可就没人知道了。
……
跟复杂的大人相比,
三只干饭崽显然单纯很多。
小崽不关心什么“资本家”不“资本家”的,
对另一位爹地的存在,他连一点记忆片段都没有。
他只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饲养员居然敢忽略自己?!
小宝不开心,很不开心!
云沐阳正思索着什么,神情有些认真,
也就没注意到怀里这只爸宝崽的异常。
“噗,噗噗——”
小崽挥舞着小肉胳膊,想要引起奶爸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