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够了猫，夜渊抱着他睡了过去。

许是刚经历过生死，他真的有些困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安心的睡觉，不用担心有人来杀他，也不用逃命。

还能抱着他心心念念想养的猫，这日子，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夜川睡不着，他趴在夜渊的怀里，在人睡熟之后变回人身，光溜溜的趴在一旁，盯着夜渊的脸看的痴迷。

从前，他也这样看过，但那时的师尊睡不好，总是皱着眉头，时常从梦中惊醒。

那时他们没有床，师尊总是要抱着他，把他放在胸膛上，用自己的胸膛给他当床。

夜川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夜渊的唇，是温热的。

脑海中有个恶念诱导着他，吻上去，吻上去，吻上去。

五厘米。

三厘米。

一厘米。

两唇碰在了一起，夜川的脑海中瞬间炸出了一片白光。

心跳开始加速。

他慌乱的退开，变回了小猫的样子安静的趴在夜渊的怀里。

只有心脏跳的飞快。

夜渊对他似乎不设防，又或者是他真的累了，对于夜川的触碰他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

和初来乍到时完全不同，身体的条件反射也休眠了。

他只是淡淡的嘟囔了一句，把猫抱上了胸膛，“小白，别闹。”

小白这个名字，他已经有几万年都不曾听到过了，原以为师尊忘记了他，所以再没叫过他。

夜川这次光明正大的在夜渊的唇上舔了一下，趴在他的胸膛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夜渊在梦里又回到了原始森林中，那里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看不清，但隐约能看到一人一猫。

那个人的背影和他好像，那是他自己吧。

几年前他到原始森林中执行任务，成功后本来应该离开的，但暴露了行踪被人一路追杀。

他在躲避追杀的途中似乎是救了一只猫。

那猫的生命力也是顽强，伤成那样了竟然活了下来。

他在原始森林中躲躲藏藏三个月，本来他想把小猫抱走的，但谁知道小猫突然就不见了。

任他翻遍原始森林也再没有看到那只小猫。

他还给那小猫取了名字。

小白。

梦境里的景象随着他的记忆重现，夜渊看清楚了那只猫。

赫然是方才夜川本体的模样。

“小白！”

夜渊惊呼一声，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趴在他胸膛的夜川差点被掀了下去。

还好他下意识的一捞，把夜川捞进怀里，低头再看下去的时候，有种失而复得的激动。

“小白？你是小白吗？”

夜川点头。

但心里还是有困惑，师尊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被七十二道刑罚逼问时夜渊没有哭过，被人追杀命在旦夕时他没有哭过，即便是死前，他也是笑着的。

可是如今，他见到了曾经的那只猫他的眼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