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8090的孩子谁不是饱受考试的荼毒,二十来岁的学生哪个没经历过考试的千锤百炼?在多年与考试的艰苦斗争过程中,陈曦早就练成了自己的一套小抄的独门秘技。长得好看算是她的一项缺点,不过她两只2.0的即使站得不高也能看得很远的眼睛足以弥补这一缺点。她可以轻易看清方圆三米之内所有同学的卷子,将他们的冥思苦想辛苦推算才能得到的答案轻而易举地“借鉴”过来。除此之外,她的口袋里装满了一个个小纸片,上面写满了各种知识点。因为眼睛好使,她做的小纸片字迹小得像是发育不良的蚂蚁,那么厚的一本马哲书,五张纸片就把老师画的重点全囊括进去了。考试的时候,只需要若无其事地纸片捏在手心里,把手在桌子底下张开然后轻描淡写扫一眼,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绝对神不知鬼不觉。这些事儿对陈曦来说驾轻就熟没有半点困难。此刻她一边往桌子上抄着知识点一边向四方神仙祈祷:下午来监考的千万要是个女老师。
也许是哪路神仙真的听见了她的祈祷,下午过来监考的老师竟然真是个女的。陈曦无惊无险地混过了马哲考试。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曦法宝尽出,使尽浑身解数将剩余的几门课程一一考完。考完最后一门,陈曦走出考场,吐出一口积郁在胸中的郁闷之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第一次感觉北京的天也能这么澄澈这么碧蓝。
36、你好我好大家好(倒V,看过勿买)
36、你好我好大家好(倒V,看过勿买) ...
令人窒息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陈曦食欲不振,内分泌差点儿失调。不过过程虽然很曲折,但是结局相当美好,陈曦觉得绝大多数科目及格都不成问题,只有一门例外,那就是计算机基础。这又是一门无聊透顶的课程,从开机关机学起,主要讲解office软件的用法,涉及一点编程知识,还是老掉牙的pascal。任教老师姓马,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无聊程度和这门课程有的一比,照本宣科地站在讲台上读教材,密密麻麻地写满一黑板讲义,但是你抄完就会发现,内容和书本上的一模一样。
陈曦听过一堂课之后,觉得简直就是在谋杀生命,有这时间还不如猫在宿舍里玩儿会游戏呢,怎么着也能混个精神愉悦啊。她想学校领导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挤了,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大学生不会用office软件的。
陈曦一开始本来是铁了心的要逃掉这门课的,不过马老师可不是吃素的,她也很清楚没人爱上她的课,所以一开学就放出狠话,点名三次不到者,平时成绩就算0分。要不怎么说马老师道行高呢,别的老师的平时成绩在期末的总成绩中也就占个20%—30%,她的平时成绩占据的比重却高达50%,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平时点名被抓了三次,那么即使期末考试考到100分,最后的总成绩也只有50分,总而言之及格是甭想了。
陈曦一不小心就被马老师抓了个现行。其实这么说对陈曦有点不公平,她逃课逃得还是很小心的。因为知道马老师每次都要点名,所以陈曦每次都会准时出现在课堂上,不过露个脸点完名之后,她就会瞅准机会,悄悄施展“凌波微步”,如同一只警觉的小猫倏地溜出教室。
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马老师渐渐发现自己刚上课的时候出勤率还是蛮高的,偌大一个教室坐的满满当当,可是每到下课,教室里的人就变得稀稀拉拉门可罗雀了。于是她又想出一条毒计,一节课点两次名,上课一次下课一次。就这么着,陈曦极其郁闷地撞到了枪口上,被她记以三次旷课,平时成绩得了个光荣的0分。
陈曦觉得要是在这门课上挂了就真要六月飞雪冤枉透顶了,office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就用得滚瓜烂熟了。想来想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找到导员赵燕菲。赵燕菲是个典型的重庆女人,既漂亮又泼辣,按照重庆话说是个黑(很)耿直(仗义)的女娃儿。陈曦本来就是个交游广阔的主儿,俩人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很快就熟悉起来,燕菲颇为欣赏陈曦的明朗天真,陈曦也喜欢她的直来直去。一来二去的陈曦再也不把她当成老师看了,而是把她当成露露林晓那样的师姐或者好朋友。
陈曦找到她之后也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说了一遍,说完把手一摊,说你看咋办吧。
燕菲先是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你一天净给老娘惹祸,咋就不能和我学学呢!看我原来是怎么学习的……(以下省略一万字的自吹自擂)老娘开学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学习,你敢把老娘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就该让她挂了你,治治你这散漫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