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傻了眼：“你就不能研究一个能够控制进化方向的药剂？万一给我弄出一个废物技能，我不是白高兴了！”

郑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种药剂的进化是不可逆的，而且只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对人有效，就是说不管你得了什么技能，以后再用这种药都没有用处了。”

郑凯想了半天，一咬牙：“拼了！”拧开瓶盖就想一口喝下去。

“等一等！”郑黎连忙叫住了他。“怎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我还没说完话呢。”

小白呆在郑黎身后看着郑凯嘿嘿直笑，郑凯冲着他比了一个中指。回头问郑黎：“还有什么问题，姐，你就不能一块儿都说了吗？”

郑黎叹了一口气：“这药剂有很大的危险性，正常人服用的话，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获得异能，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它会让人的基因彻底崩溃，基因崩溃的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知道，那就是无可争议的死亡，而且死得极为痛苦。弟弟，你要好好想想，这个药剂，你是喝还是不喝？我们想尽了办法，能够提纯到如今这种程度，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在遥远的将来，除非出现奇迹，我们不可能生产出比这效果更好的药剂了，所以，弟弟，你一定要三思！”

郑黎沉声道：“弟弟，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我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自己。你，多想想爸爸吧！”

郑黎知道自己的弟弟现在有多么疯狂。为了获得这种药剂，半个月前他甚至绑架了科研基地的科学家，郑明睿知道之后勃然大怒，将郑凯管了一个月的禁闭，直到最近才刚刚放出来。

对于郑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他绝对无法容忍周围的人每一个都比他强大那么多，尤其这些人还在不断进步，有着巨大的上升空间，那种感觉十分地令人绝望。郑黎能够体会这种感觉，所以她极为理解郑凯，也明白他的选择将是什么。

郑凯拿起那瓶药剂，没有犹豫，他深深看了姐姐一眼：“要是我死了，你替我照顾好爸爸，我的那一份孝，你替我尽了！”

郑黎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她道：“不要在家里，和我去实验室吧，那里有严密的防护措施，我和一号会实时记录你的数据，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帮帮你。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瞒着爸爸的好。”

郑凯随着郑黎来到一间密闭良好的实验室，不大一会儿一号也跟着进来。郑凯喝下药剂之前，一号在他的身上连上各种管子，计算机的屏幕上嘀嘀嘀地显示出了各种数据。

体温、血压、肌肉强度……

一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简直就和机器一样。郑黎看着变得奇形怪状的弟弟，沉声道：“现在要改变主意放弃，还来得及。”

郑凯笑着道：“姐，你就别劝我了！80%的概率，值得赌一把！”

郑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一咬牙道：“你可以服用药剂了！”

郑凯拧开那个小瓶子，一仰脖子，将药剂全倒进了口中。

嘀嘀嘀！

各种仪器的不停地响了起来。

“他的体温在不断升高，已经超过41°，42°，43°……已经达到45°了。”一号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郑黎已经十分不淡定了：“要不要给他打一针特效退烧药？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不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任何药剂注射进入他的身体，都会中和基因药剂的作用。郑黎，我奉劝你，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这不利于科研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