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冲向我们,我敢打赌,那名飞行员肯定还有些许意识,他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第一时间抓住夯勇,夯勇第一时间抓住旁边的副射手,我使出全身力气把他们拖倒在壕沟里,夯勇趴下时因为惯性,导致那名副射手摔在了他的旁边,并且副射手还抓着一条弹链。
机枪被我们也拽了下来,飞机正好飞过我们的头顶,再晚一点,我们就要变成刑天了。
飞机在我们身后坠落,过了几秒,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我们没敢起身,或许坠落的飞机被碎石或者铁片划开了油箱,金属摩擦的火花又点燃了油箱,最后导致的爆炸,这下钢铁碎片则是向两边飞行啦!
一直等到爆炸结束,我们才缓缓抬起头,可那狗日的飞机不讲武德,竟然在我刚抬起头时又炸了一次,碎片正好划过我的钢盔,我吓得又趴了下来。我卸下我的头盔,捂着我的头,看着上面的划痕。
我气节地叫骂着:“我去你大爷的日本飞机!我去你大爷的油箱爆炸!我去你大爷的战争!”
我缓了好久,或许没多久,可能几秒,几分钟,甚至几个小时,但我缓过头后战斗仍在继续,我匍匐着离开这里,来到比较安全的地方,我再次抬起头,飞机正在燃烧。
夯勇和副射手也紧随其后,他们不可置信地窥探着那架飞机,我们打下了一架飞机,虽然我们差点因此丧命。
夯勇拍了拍我的肩,向我竖起大拇指,又拍了拍副射手,也竖起了大拇指,副射手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摸着头,直到夯勇开口:“你叫啥名啊?要不以后一直当我的副射手吧。”
副射手也不好拒绝:“叫我六福吧,我姓邓,邓六福。”
“好名字啊,好名字,你是真的有福气。”
我打断了他们,不,是提醒他们,战争仍在继续,不会因为夯勇收了个小弟就会结束,他们回到自已的岗位。
一些受到打击的日军飞行员不再低空俯冲,他们学会了惜命,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但我不希望长一智的是他们,我希望是我们。
日军的钢铁巨兽并没有停歇的样子,他们的移动堡垒越来越逼近我们我能清晰的看清那辆八九式重型坦克,只不过它发生了一些改变,他的主炮口径似乎变大了。
那辆坦克势如破竹,冲在了最前面,但他后面的日军显得十分狼狈,因为他们正在一一被我们射杀,直到坦克后面没有任何步兵,但坦克仍在前进。
突然,坦克停止了,开始转动炮塔,他显示瞄准了人最密集的地方开了一炮,瞬间,血肉横飞,紧接着他又转动炮塔,并把那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我。
我立刻跑开这里,但那日军的炮手似乎很喜欢我这种受惊的猎物,他认为自已是战无不胜的,于是就待在原地,戏耍着我,把我当做玩具,即使我做出了无用的反击。
我拼命奔跑,奔跑的过程还不忘辱骂那名炮手:“去你大爷的!非得逮着我一个人打!我日你八辈子祖宗!”
坦克开炮了,我立刻趴下,那名炮手真应该练练准头,炮弹射向了我上当的掩体,我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我快被吓傻了。
我似乎已经能想象出那名欠削欠打欠枪毙的炮手发出狡猾的笑声了,但他肯定不会注意到我正在做的,我握住了两颗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