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给那俩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照看着卖。”寥涛说。
“太冷了,让他们待家吧。”
“待家除了玩游戏,啥也不会。让他们出来风刮刮,吃点苦也行。”
“你怎么不打?”庄洁反问。
寥涛看了一圈,低声道:“咱俩坐这卖,遇上熟人不甩零不好看。”
庄洁意会,立刻给庄研打电话,让他跟何袅袅过来。
整个一下午,兄妹俩站外头哆嗦着卖。庄研闷声不吭,只收钱。何袅袅嘴甜,熟人经过不是喊哥,就是喊姐,不是喊婶子,就是喊叔。
一喊,他们一站,一来二去问两句,礼品就拎走了。过年串亲戚,总是要用上的。
庄洁和寥涛在熟食厂忙,晚上就要停工过年,该给工人发工资,该发福利发福利。忙完娘俩儿又回烧鸡店收摊,何袅袅看着她们,嘴一撅,抱怨脸被刮皴了,手被刮裂了。
庄洁也不等她说完,直接抽了五十块钱给她。
何袅袅看了眼钱,继续说冷啊冻啊风刮的。
庄洁直接一百,堵了她嘴。
何袅袅接了钱,拉上庄研就跑不见了。
寥涛回店里,炸鸡的阿姨夸何袅袅是个人精儿,是块做生意的好料。相比起庄研就腼腆很多。
庄洁敲着计算机算账,也顺嘴夸了句不错。中午拉过来一百箱,一下午就卖了七八十箱。
寥涛看这情况,说不如趁着这股势头,明天在街口再摆个摊。庄洁附和,“行。”
寥涛心里门清,镇上人也有意帮衬,她们家没了男人,买谁家礼都是买。
准备关门的时候陈麦冬经过,看了她一眼,骑着摩托去了新房。
庄洁把寥涛送回家,掉了头就说:“我去下溪村一趟。”
“干啥?”
“西夏回来了,我找她有事。”
“十一点前回来。”寥涛交待她。
“ok。”庄洁早已跑远。到了个三岔路口,直接拐去新房。
出了电梯陈麦冬就吻她,俩人踉踉跄跄地回屋。忙活儿完,陈麦冬嘴里咬着烟,给她一点点戴假肢。庄洁歪着头,用另一只脚戳他胸口。
陈麦冬警告她,“弄你哦。”随着话落下的还有烟灰儿,他吹了吹,继续给她穿。
庄洁仰躺下,指着天花板上的灯,“我不喜欢这个灯。”
“换。”
庄洁枕着双手,惬意道:“你这太舒坦了,我不想回。”
陈麦冬随她并躺下,“我也不想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