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女和嬷嬷皆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个个不怀好意。沈氏等人虽不明所以,却也跟着讪笑起来。
萌紫玥着一身素色的长袄裙,眉目精致宛然,削肩细腰,款款前行,温顺而至,立于公主身边,一言不发。
元朝暮也在席间陪着公主,想到自己马上就是驸马了,还有两个美妾相伴,人生如此,得意复斯,一时之间,喜上眉梢,春风满面,就连胯下的伤痛也顾不上了。他见萌紫玥既不开口,也不动手服侍公主用膳,心中便有几分不豫。
一来,他怕萌紫玥又惹公主生气,然后公主大发脾气,弄得娘下不了台。
二来,他觉得萌紫玥左右是个妾,迟早也是要服侍公主的,早点学会巴结讨好公主,对她日后大有好处。
再来,他也想再公主面前摆摆威风——因为一直以来,他在公主面前都处于劣势。公主权势大,他没耐何,但萌紫玥,他总可以呼来喝吧!他固然有几分喜欢萌紫玥,可再疼她,也只能是私下里疼,断不可能在人前护着她。更何况公主刚原谅他,还贤惠地打算为他纳妾。他投挑报李,维护公主的体面是应该的。
打压萌紫玥算什么?只要公主高兴,再过份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他亦是决不会心慈手软的。此时的他,早忘了萌紫玥是他救命恩人,仅是一个一心想用小妾来讨好公主的寻常男子。
他皱着眉头,沉下脸喝叱:“紫玥,怎地还是如此小家子气?成何体统,还不尽快服侍公主用膳?”
羽浣霞见元朝暮当众不给萌紫玥体面,心里愉快极了,便趁机落井下石,得意娇笑:“元郎,她这般上不得台面,又低贱,不如远远打发了!”
沈氏在一旁连声附和:“公主此话正合臣妇的意思,臣妇一直就觉得她身份低下,上不得台面,入不得眼。”
元朝暮却迟疑地望着萌紫玥,眼神留恋。他仅仅是想在妻妾间树立自己的威风,但要发卖萌紫玥,还是有几分不舍的。再说公主不知内情,哪里知道他还要靠萌紫玥解毒。
羽浣霞等不到他的回应,心中越发妒忌的发狂,阴冷目光一闪,语气尖利:“怎么?舍不得吗?这贱人有什么好?”
元朝暮还未张口,萌紫玥眸色一寒,猛地端起桌上的鲍鱼海参汤扣在公主头上——她最烦别人张口便骂自己贱人二字,并早就警告过羽浣霞,是她记不牢,怨不得自己。
情况陡生变故,席间原本顶着一脸尴尬原笑容的诸人,瞬间石化。谁也没想到萌紫玥不动则矣,一动就搞这么大的阵仗。
“啊!”羽浣霞顶着一头的鲍鱼海参,疯狂尖叫:“本公主要杀了你!”
也难怪羽浣霞要大肆咆哮,一脸恐怖狰狞了——这大碗鲍鱼海参汤,刚被丫鬟送上来不久,尚冒着腾腾的热气,汤汁更是滚烫灼人。羽浣霞的头部和脸上,只要是被烫汁淋到的地方,全都红肿发亮,油光闪闪,敷着厚粉的脸皮,也迅速烫起了一层透亮的水泡。
萌紫玥浅笑敲碗,将锋利的瓷片抵着羽浣霞脏污扭曲的脸:“你最贱!一个太监样的男人都抢,实话告诉你,他,姑娘我还看不上!配你个傻B正好,祝你夜夜守空房!”
她转过头,笑看脸色铁青,羞怒交加的元朝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货,祝你世世代代是太监!”
元朝暮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萌紫玥又戳到他的死穴,令他又羞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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