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袖又羞又气,脸色涨的通红,但也只有一瞬,她的脸色的平静下来,阴冷地望着萌紫玥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且先让你得意一回。”
说着,她恼怒的一挥手。那四个男子唰地腰刀半抽,对着萌紫玥,冷漠地道:“公子,请吧。”
萌紫玥被逼着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马车四周被蒙的死死的,车子里一片漆黑,只听到得得得的马蹄声,也不知驶向何处。
她摸出二十两,划开一条缝向外面打量,冷不妨对上一双男人的眼睛,正是挟她上车那些人中的一人,那人微讽道:“公子就不必白费心思了,我兄弟这么多人,如果还能让您跑了,那我们这些人也都活不成了,所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萌紫玥眨了眨水眸,神态从容地抚平那条缝,收起二十两,倚着马车开始闭目养神。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马车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别院,红墙碧瓦,八角飞檐,小桥曲廊,饶是在这萧条的寒冬,依然显得景色不俗。
大厅里的阵设更是华贵,绮丽的粉红丝幔低低垂挂,暖香扑鼻,宛如春季,感觉好像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样。
乍见那个身材高挑,神情傲然,头上金光灿灿,锦衣裘服的美丽女子,萌紫玥脸色甚是平静,眸光无波。
福昌公主锦榻高坐,手臂挽着长长的披帛,华美的长裙层层叠叠地逶迤在脚边。身边数位侍女和宫人垂手而立,更有两位面目阴鸷的嬷嬷一脸凶狠地盯着萌紫玥,仿佛亟欲捕杀猎物的恶狼。
羽浣霞眯着美目,神情倨傲地望着萌紫玥,语气中透着高高在上的优越,仿佛与她说话是多么的纡尊降贵:“萌紫玥,本宫几次不惜自降身价地想要召见你,你却巧言令色,推三阻四,还对本宫傲慢无礼,貌视皇权,该当何罪?”
萌紫玥早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已经将这位公主得罪好几回了,连她的丫鬟都彻底得罪尽了,再表现的卑躬曲膝似乎也无事无补。
况且,她真是想破头也不想明白,这位公主都要嫁给元朝暮了,而自己也与元朝暮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打皮不沾大腿。可是为何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自己的麻烦?俨然一副正室找小三算帐的嘴脸,理直气壮的令人发噱。
她依旧不行礼,痞痞一笑,不卑不亢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还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呗!”
羽浣霞脸色一阴,伸手制止欲气势汹汹开口的嬷嬷,从齿缝里狠狠迸出几个字:“牙尖嘴利,粗俗无礼,真不知元郎看上你什么?”
萌紫玥耳朵尖,听到元郎,立即要笑不笑地道:“看不出公主和驸马大人进展神速啊?居然就开始狼来狼去了?”
她忽然启唇,咿咿啊啊轻唱:“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狼奏琴,狼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狼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她的声音甜美纯净,柔媚中带着一丝迷离,犹如夜莺一样婉转动听,一首《天涯歌女》被她低低轻唱,余音绕绕,酥人欲醉。众人先是听的入迷,接着却是脸色一变。
“闭嘴,闭嘴,本宫在此,你休要放肆,居然敢唱这些淫词浪曲惑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