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听后恍然大悟,笑道:“原来这位就是项将军的夫人,久仰久仰。”
“你久仰她?”项少龙不相信般瞪大了眼,还好奇的侧脸看了方夏一眼。
方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龙阳君一笑,主动为二人解惑:“不久前,一幅夫人的画作流传到大梁,本君幸得欣赏,对夫人很是景仰。”
“我的画?”方夏奇怪极了,她只画过几幅人物画像罢了,亲近的人肯定不会把她给他们的画像卖掉,除非是前阵子给那些官员做的画像。可是,谁会把自己的画像卖掉啊……
项少龙对方夏画画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所以他和方夏想得一样,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时,龙阳君再次为二人解惑:“听说是赵国一位大夫的画像,因为买主出价甚高,其才忍痛割爱。不过夫人如此高超画技,实在令我等佩服至极。”
“哈,龙阳君,你可真是过奖了!”项少龙弄清楚了缘由,便不再多想,听到龙阳君夸赞方夏,他再次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倒是方夏,屡屡因她其实相当普通的画技被赞,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过是沾了穿越的便宜。“龙阳君的确过奖了,对于作画来说,我确实不算高明,不过是徒有其形却难得其意,算不上是上乘之作。”
“哦?”龙阳君似是对方夏的说法感觉很新鲜,顿时眼睛一亮,“项夫人对画技的见解果然新颖,本君闻后恰如茅塞顿开——”
“君上,是否可以进城了?”龙阳君一时激动,大有拉着方夏进行一番探讨的意思,不过还没说完,几人身后的马车中却传来一个硬朗的老年男声。
方夏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见一位身穿浅碧色素衣、斑驳须发的老者撩起了马车上的半边纱帘,淡笑望向这边的龙阳君,大声询问。方夏知道,这位必然就是龙阳君和琴清的恩师邹衍了。
马车与众人的位置不近,是以龙阳君与项少龙和方夏的交谈车上之人是听不到的。龙阳君虽然被打断了兴致,但这位是他师父,他毫无怨言。听清了邹衍的问话,他便立刻敛袖束手冲邹衍称道:“是,恩师!”
龙阳君要接师父和师妹进城,自然不能再与方夏交谈,他本欲邀请项少龙夫妇改日到他府上做客,不料还未开口,信陵君却抢先开口。
信陵君之前见项少龙、方夏与龙阳君交谈甚欢,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之前在城外时,他也曾夸赞方夏容貌及画技,却不见她多言,没想到此刻却与龙阳君言笑晏晏。信陵君本就与龙阳君不合,此刻更是很想找回面子,于是他强硬要求必须让公主先进城。
龙阳君的师父马车都已经到了门口,公主还在后面有一段距离,项少龙无所谓先进后进,不想再看两人争执半天谁也进不了城,于是作为送嫁大将军,他亲自安抚了信陵君,表示公主后进也没关系。
信陵君也不过是争一口气,因为龙阳君之前说他不够仁义,虐待百姓,现在项少龙给了他台阶,他立刻说自己也不是小度量的人,可以请龙阳君的师父先走,说罢便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