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被另一人拿下。
随之,一双好看的手将银子放在了桌上。
“老板,这枚木簪,在下要了。”
“好嘞。”摊贩收过银子,随之将簪子打包好,递给了那人。
岑紫雨听到熟悉的声音,侧眸看去,见是玄之,挑了挑眉,“你怎么在这?”
玄之将木盒接了过来,转头看向她,说道:“路过。”
说罢,便转身朝修竹苑的方向而去。
岑紫雨没忍住笑了笑,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走着,“真的是,来接我就接我嘛,非得还找个借口。”
玄之捏着木盒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反驳。
岑紫雨瞥向他手中的盒子,有些调侃道:“你买这木簪作甚?不会是……”
话还未说完,盒子便被他递到了眼前,“给你买的。”
岑紫雨虽然知道是给她买的,但还是怔了怔,接了过来,努力的压着自己上扬的嘴角。
“哼,多此一举。”
本来她也要买的。
她将木盒收下,然后越过他,走在他的前面,嘴角终究还是没忍住扬了起来。
玄之在她身后跟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也微微勾了勾。
*
此刻,皇宫,墨和殿。
即墨帝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床头,他嘴唇微微发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极为病弱。
他手上拿着帕子,捂在唇边咳嗽了两声后,帕子上,便浸染了血色。
看着上面的血色,他眼里没什么情绪,侧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张恒,语气有些虚弱。
“张老,朕的时日,还剩多久?”
张恒看见他这样子,叹息一声,只道:“陛下,所剩不多了。”
恐怕,连半月都不到。
即墨帝听着并不意外,又咳嗽了两声后,道:“能撑到阿渊回来吗?”
张恒颔首,“能的。”
他说着,看向即墨帝,轻叹一声,“其实,应该就告知他们的。”
陛下的毒,其实很严重,前几日看似是好了。
实则,只不过是陛下让他用药,吊着罢了,为的就是,瞒着他们,不让他们担心。
即墨帝看着手中的帕子,眼睫轻颤了下,摇了摇头,说道:“告不告知,结果都一样。”
他低了低眸。
阿渊心里,怕是还是怨着他的。
心中叹息一声,对张恒说道:“张老,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张恒颔首,便退了下去。